孟柳勾唇,忽然一用力让严褚卫的匕偏离他的肩颈处。
随后又想要抢夺严褚卫的匕。
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有来有往。
在这个只靠着微弱烛光照亮的营帐内,两人打斗的声音并不突兀。
甚至孟柳躲避不及差点就被伤到。
严褚卫也依旧没有要停手的样子他一个正击,孟柳侧身躲避之时。
却意外在严褚卫的衣领口处看到了一个露出一角的红色的香囊。
按照他对严褚卫的了解,这人从来都不会主动塞着什么香囊。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那就是别人送给他的。
孟柳瞳眸闪过一抹精光,顺势抓着那个红色的香囊一起退后。
严褚卫看到他手上的红色,忽然有一瞬间的短滞。
片刻五官都染上了杀意,“把它还给我。”
孟柳看着手上平淡无奇的香囊,有些不了解送他这个弟弟香囊的人,到底是什么品味。
“别着急吗,我又不会对一个香囊干什么。”孟柳观察到,严褚卫的神色很不对劲,眼下也起了顽劣的趣味。
“这个香囊难道是你的心上人送的?那么宝贝啊。”
严褚卫胸膛剧烈起伏,因为方才打斗,他鬓边也落下了几缕丝。
“孟、柳。”
孟柳看他一脸怨愤滔天的模样,一时间的玩心都散了一点。
“好弟弟,我不和你掰扯了。”
“你要记住千万要小心你身边或者是巩城的任何一个人。”
“漠北王卑鄙肮脏的手段可不只有这么一点,他可比我阴险着呢。”
“至于这个香囊,我看它符合不上你的气质,就先带走了,下次再还给你吧。”
严褚卫刚想要上前,却被他撒出来的东西迷了眼。
等他可以睁开眼的时候,却现那个人影都不见了。
严褚卫看着营帐内平静如初的样子,心里的怒火都在逐渐上涨。
他咬牙切齿了许久,双目赤红,这才极其冰冷可怖的吐出几个字,“我、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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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药药正在御花园里折梅呢,就听到不远处的几个太监宫女在那悄咪咪的说些什么。
“听说左相大人最近都往令狐府跑,甚至就连那些客卿都不管。”
“那岂止是不管了,他就连朝政都不在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唉,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左相经常往令狐府跑,除了为那个人还能是因为什么?”
一个太监惊讶的捂住嘴,不可置信道:“难道他们真的是那个关系?”
“把难道去掉,肯定就是。”
“不过左相不是先前和令狐先生交好不多吗,怎么这会儿令狐先生辞官了还上赶着过去?”
“谁知道呢,反正这事铁定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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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药药耳朵灵敏,自然都将他们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眼珠子转动,只觉得这些宫人太爱嚼舌根了。
令狐睿和柳儋顷的事情,柏药药现在掌握着第一手资料。
所以听到他们的话也只是笑笑。
他倒是不觉得柳儋顷的胜算很大。毕竟光是他从魏宋玉嘴里听到的,柳儋顷就是个纯纯的憨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