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是有的,但是她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比较萎靡,刚才控制幻境时,对于她的神魂消耗非常大。她本来还想利用紫云真人再试试幻境有没有其它的功能或者用途,但当时自己的神魂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也只能作罢。
林月儿没有选择在这里恢复魂力,而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调息。如果这个时候紫云真人杀个回马枪,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月儿的神魂也逐渐充盈起来,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林月儿也没有再去关注紫云真人,现在他离不离开太宗,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威胁了。只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太清宗里,而且还有另外一位元婴大圆满的修士也在,她也不能再毫无顾忌地随意进行修炼了。
太清宗内,到处都是阵法的保护,她也没有什么机会得到像样的机缘,于是,林月儿也准备离开这里,回到山脚下,至少那里的机会要比这宗门内更多。至于,黑袍老者的威胁,她准备利用千幻改变一下自己的样貎,再压制一下修为,大概率应该能够躲过去吧。
林月儿打定主意后,便开始往回走。没多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渡仙桥”前的平台。对于这座铁索桥,来时她心中还存有一丝阴影,虽然平安过了桥,但是每走一步身后的桥板就会消失,而且桥上的罡风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最让她顾忌的,在桥的那边并没有桥碑,而桥的这一侧则立有桥碑,这代表了从这边过去,才是此桥的正确通过方向,而“渡仙桥”三个字又显示了这座桥的不一般。
站在“渡仙桥”前,林月儿凝视着那座看似平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的铁索桥,久久没有动作。
她此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里是离开太清宗的必经之路,而且这里有禁止飞行的禁制,那个紫云真人想要离开太清宗,就必须要过这个渡仙桥,那么此时他是过去了,还是还在此地附近?
林月儿立即放开了自己的神识,查看四周的情况,但是这里对神识也有一定的限制,她的神识并不能查看太远的距离。她灵机一动,将生命之树的幻境施展了开来,我记得之前施展幻境时,好像覆盖的范围要比她的神识查看的范围还要更大一些。
于是,在她用幻境和神识多重手段查看了之后,并没有现紫云真人的身影,而渡仙桥的区域则是两者都被阻挡在外,最后只能确定紫云真人并不在附近,不是已经过了桥,就是躲在了太清宗别的地方。
她也已经顾不上紫云真人了,在做好了准备之后,一脚就踏上了渡仙桥。
站在第一块桥板上,林月儿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样,甚至连铁索桥应该有的晃动都没有,就像是踏在了正常的土地上一样,坚实无比。
林月儿又往前踏出了一步,当她站在了第二块桥板上时,回头看了身后的脚下,那第一块桥板并没有消失。她知道了,这次走的铁索桥跟她来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又试着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桥板也没有消失,就连两座山峰之间吹过的风也十分柔和,完全不似她第一次过桥时那般锋利如刀的罡风,只是轻轻拂过她的衣袂。
既然没有什么异样,林月儿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要快通过这座铁索桥。
只是当她快踏出十几步后,眼前的景象突然生了变化。刚刚还是延伸向前方的铁索桥和远处朦胧的山峰,一下子就变成了室内。
林月儿仔细打量起周边的环境,她感觉这个房间非常熟悉,最后现这里是她在天元城林家自己的居所。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望着眼前这熟悉又略显陌生的房间,每一处细节都仿佛刻印在她的记忆里。
她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正盘膝而坐,正在进行修炼。那正是林月儿小时候,看她长得模样应该是在丹田破裂之前。
林月儿走上前去,想要好好看看幼年的自己,但又害怕打扰到修炼,最后便坐在了不远处,就这么静静地看看幼年的自己。
没多久,幼年的林月儿结束了修炼,林月儿看了一下她的修为,已经是炼气三层。林月儿想要上前,却现幼年的自己并不能看到自己,她去开门时,直接就从自己的身体穿过。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进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她无法与记忆中的自己有任何的交流与交集。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这肯定与渡仙桥有关。几十年过去了,突然进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而且场景还如此地真实,林月儿一时也不想离开。其实在她的心底,刚刚滋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时期的自己,应该是父母都在身边的时候,她很想见见自己的母亲。
父母的失踪一直都是她心里最大的结,如今父亲林泓宇已经找到了,而且也回归了林家,但是母亲到现在还是杳无音讯。
此刻,在这份突如其来的记忆回溯中,林月儿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短暂逃避现实,与过去重逢的避风港。她决定沿着记忆的轨迹,好好与自己的母亲重逢。
林月儿跟随着幼年自己的步伐,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小院的庭院之中。在庭院中,一位温婉的女子正在练剑,而一位男子则是站在一旁欣赏着,时不时地还会鼓掌叫好。
那练剑的女子看到了幼年的林月儿出来了,立即就收了剑势,笑吟吟地看着她。而幼年的林月儿则是飞奔了过去,投入了女子的怀抱,兴奋地说道:
“娘,月儿突破到炼气三层啦!”
女子宠溺地摸了摸幼年林月儿的头,温柔地笑道:
“月儿真厉害,娘为你感到骄傲。”
另一则的男子则是调笑道:
“月儿是什么喜事都是第一时间告诉她娘亲,完全就忘记了我这个父亲。”
说着还假装不高兴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