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安檀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拽着苏婼继续问问题。
可惜苏婼真的要憋不住了,尿意厉害,真没时间解释,“等我上完厕所,我随后有时间再给你解释!”
“你先上,我不着急。我就在这等着。”
苏婼抬头看了看夜色,又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环境,瞅着安檀询问:“你确定非得今天晚上就要知道吗?”
“不知道我会睡不着。”安檀说的是实话,有时候他的好奇心就是比较重。
“好。”苏婼艰难的回答这么一个字,随后果断冲进茅厕。
等从茅厕出来之后,苏婼秉持着言简意赅的原则和安檀解释了自己是如何死了,又是如何被苏珏救活了,自己的灵魂又是如何寄居在江南镇的村妞苏苏的身上。
虽然苏婼解释的比较清楚了,但是安檀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信任和听不懂,隐约觉得苏婼是在夸大其词。
“你这啥表情?哎,我给你说安檀,我费劲巴拉的和你解释半天,你别告诉我你不信啊。”
苏婼简直想揍死安檀,枉费她一番口舌。
“不是不信,我只是觉得人死不能复生。你的经历真的太过离奇。为何苏苏就死的那么赶巧呢,为何你就能顶替了她呢,她去去哪了,如果没有你定替她,她是不是依然还在江南镇活着。”
苏婼没想到安檀会问到这里,她沉思了片刻,尔后开口。
“安檀,我无法向你解释为何苏苏死的那么赶巧,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
至于死而复生这个事儿,你不相信有,不代表就没有。
如果我们仔细去观察人生的话就会现,很多人害怕死亡,即使真的死了也渴望死而复生。
但是很奇怪,特别渴望能够死而复生的人,其实是得不到死而复生机会的。反而是那些压根不想再世界继续存在的人,想消失都消失不了,会意外的的得到死而复生的机会。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让人抓狂的草(微笑)蛋。”
安檀沉默,静静的品味苏婼的话。
突然间,苏婼有点好奇安檀的人生是如何的。
“安檀,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跟着你们家公子,如今也算是过的挺不错的。你是从小就跟着李渊赦的吗?”
安檀摇摇头,声音有些不可察觉的落寞,“不是。我是自公子被搭配到江南镇的时候才被安排到公子身边的。在此之前,我甚至只见过公子十二次而已。”
“十二次?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三岁的生辰的时候,公子送我了一匹小奶马,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随后每年的生辰,公子都会亲自来看我,并且都会送给我礼物,我记得很清楚。”
这么算下来,原来安檀如今才十五岁啊,妥妥的青春少年郎。
像安檀这种身份,估计一开始就是被刻意培养成侍卫的,目的就是在李渊赦有需要的时候随时伺候身侧。
更深层次的事情,比如安檀家里人在哪里,比如安檀是在哪里学习的一身好本领等等内容,苏婼没有多问。
苏婼没有多问安檀什么,安檀也没有继续多问她什么。两个人在月色下多吹了几口冷风之后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安檀在回去的路上路过李渊赦的房间,静静的站立在门口半天,确定李渊赦在安详睡觉之后方才回到自己房间。
苏婼在回去的路上也路过了李旌白的房间,她直接推门进去,跑到李旌白床边,给他捏了捏被角,摸了摸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确定李旌白没有做噩梦,睡的也很香甜之后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
接下来几天,苏婼每天都在担心着赵吾澜会找上门来,毕竟他现了李旌白的存在,没理由不来,要不然他们跑到江南镇干啥。
让苏婼觉得奇怪的是,赵吾澜竟然没有来。
按道理来说他来江南镇肯定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说不定就是受了皇妃娘娘或者其他人的指派来迫害李旌白的。明明知道李旌白在傍山水苑,竟然不来,白天不来,晚上也不来,真是让人提心吊胆。
苏婼冥思苦想了两天也没有想出来什么所以然,索性就什么也不想了,赵吾澜爱来不来。
随后苏婼就渐渐地就忘记了赵吾澜和齐凡雅的存在,一心扑在了李渊赦给她安排的工作上。
继续奋战三天之后,江南文艺武会的所有前期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了。
开幕典礼的当天,风和日丽,天气甚好。
李渊赦邀请了十几位在江南镇拥有德高望重身份的老员外们,老官员们做开幕式的演讲嘉宾。
这些老头们当中有很多人为江南镇付出了一辈子的辛苦,甚得老百姓们的爱戴。
也正是因为如此,开幕式现场来的老百姓那是人山人海,特别特别多。
就冲着人多这一项,苏婼心里就觉得这个活动稳了,绝对会举办的级成功,热闹度是足足的有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南文艺武会的活动在正式开幕之后就迅风靡整个江南镇,宛若春晚之于整个中国。
曾经那些不乐意参加的百姓们也纷纷报名参加一把,就图个玩乐,就图个参与。
这其中就包括被苏檀苦口婆心劝说的胡辣汤小王子江延光,甚至还有华昇和何锦安。
华昇和何锦安估计就是纯属凑热闹,比赛的时候两个人都隐藏了真本领,一切重在参与的感觉。
要不是一直负责后勤执行工作太忙碌,苏婼铁定也要找个项目参加一把的。
如果李旌白精神状态很好的话,他也是可以参加的。
多热闹啊,仿佛参加奥运会和春晚似的,多么难得的机会,但凡有点才艺怎么能不参加,又没有门槛。
可惜呀可惜。
因为心里觉得自己和李旌白都不能参加活动,所以苏婼就拽着李旌白好好负责活动现场的执行和后勤工作,也算是弥补一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