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拽着李旌白一路狂奔,径直狂奔回傍山水苑才彻底放松了一口气。
李旌白似乎不累,拍了拍苏婼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虽然脸上有疑惑的表情,但是没询问什么,乖巧懂事的厉害。
苏婼已经习惯了这样不哭不闹,丝毫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李旌白,觉得他仿佛一个只是拥有灵魂的木偶。
尽管如此,她还是好喜欢李旌白,越来越喜欢的那种,不舍得分开的那种,不允许有人再敢伤害他的那种。
李旌白肯定是不记得赵吾澜了,所以苏婼也没办法和他解释什么。
赵吾澜和齐凡雅这俩人突然间来到江南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除了干坏事还能干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又不是对李旌白来说多么重要的人,直接无视是最好的。
情绪渐渐放松下来之后,苏婼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无力感,这些无力感仿佛要把她拖入深。
她好疲惫啊,真的好疲惫啊。
苏婼伸手抱住了李旌白的腰身,放肆的抱的紧紧的,仿佛只有抱的足够紧她才能从李旌白身上吸收点振作起来的力量。
李旌白也很乖,额头抵在苏婼的肩膀上,伸手摸了摸苏婼的额头安抚她的情绪,像个哄女朋友的男朋友。
“李旌白,你多摸摸我的额头,我觉得很舒服。”
“李旌白,如果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该有多好,那么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呀,想想就觉得美好,特别的美好。”
“李旌白,无论是谁来了江南镇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
夜晚,苏婼上茅房的时候在半路碰见了刚从茅房出来的安檀。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孤男寡女,原本碰见还挺让人尴尬的。但是俩人同住屋檐下这么久,早就是家人一般的关系了,谁也不尴尬谁。甚至还能互相聊两句。
“上完了?”
“嗯。记得点蜡烛,里面黑。”
“好。”
对话结束,两人本该分道扬镳。可惜安檀却
突然一把拽住了苏婼的胳膊。
“咋滴了,有啥事快说,我着急上茅厕呢。”
“你不是苏苏,对吧?”
安檀真是一点其他开场白都没有,开门见山就说重点,话里话外的语气俨然已经怀疑苏婼的身份了,似乎也确定了她的身份。
苏婼懵逼,愣了几秒,随后回神,强言狡辩。
“大半夜的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苏苏,难不成是鬼怪?”
不能纠缠,赶紧尿顿!
安檀自然是不松手,似乎对这事儿很重视。
苏婼想顿也顿不走,只能忧郁的思考她该怎么继续强言狡辩下去。
“原来你真的是那个苏婼,怪不得你对旌白公子那么关爱。这都是因为你们两个有过一世情缘啊。我就说嘛,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平白无故的一见钟情啊。”
苏婼皱眉不吭声:“……”
一天天的净是些闹心事儿。
安檀见苏婼沉默着不吭声,心里已经明白了所有,面上带着微笑,不让苏婼误会他有敌意,继续开口说道。
“放心吧,日后你还是我认识的江南镇村妞苏苏。我不会多嘴乱说的,谁还能没有一些秘密呢,是吧。
我虽然对你的前世有所耳闻,但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你的过往人生是你的,我一个外人无权评价什么。
放心,我对你毫无威胁。
如今我们家公子和你们家公子是利益共同体了,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用防备我……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寻求我的帮忙也尽管说,我定能帮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婼再否认什么也没意思,而且也应该表达一下感谢之情。
“谢谢。”
“不用谢。”安檀顺势松开了苏婼。
苏婼抬头凝视着安檀,虽然周围的环境黑漆漆的,可是她就是看清楚了安檀的模样。
她以前竟然没有现安檀是一个大帅哥,不是那种张扬的帅气,而是一种低调温文的帅气,浑身上下还散着一股秀气的书生气质。
学武之人浑身上下能够散如此气质,也是挺难得的。
安檀,也是一个挺好的文武全才吧。
在心里对安檀评价一番之后,苏婼冲着他露出灿烂微笑,不再隐瞒什么,坦诚相待。
“好了好了,被你知道身份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没指望能够一直瞒天过海,虽然我这事儿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这就是事实。至于有些细节方面的事情,日后有时间我们把酒畅谈一番,我好好和你唠唠。
你把我当做朋友,我自然也会把你当做朋友,如今就先按你说的。好了吧,我要去上茅厕,这么冷,你也赶紧回屋睡觉去吧。”
真的快憋死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这种巫女是不是可以一直起死回生,只要死了就做法找人借身还魂,相当于长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