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做手术我自己可以签字,那个狗东西不是我丈夫,很快就是我前夫。”芊浔转过身,暂时不想跟这家奇葩继续巴拉巴拉。
护士同情的看了芊浔一眼。
听了那么久八卦,她们也知道沈家没有一个靠得住。
“芊浔啊,你这孩子,受了委屈怎么也不跟爸妈说,我回头就找沈家人理论。”原主的妈妈接到电话赶到医院。
“小夫妻两口子哪里不吵架,你和沈羌好好沟通,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原主的爸爸抽一口旱烟,缓缓吐出一口气。
芊浔呆愣片刻。
“爸,他们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掉了,你还让我留在那个家里受罪。”芊浔现在能理解原主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她在婆家受尽委屈和磋磨,她的娘家人却让她一忍再忍,忍一辈子风平浪静。
“这个掉了就掉了,你们都年轻,孩子肯定还会有。”乌爸爸语气淡薄。
“你嫁过一次,还流了一次产,以后谁还敢娶你,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乌爸爸觉得女儿离婚在这个十八线小镇会很没面子。
“芊浔啊,你爸说的没错,我们改天去沈家,说他们,让沈羌给你写保证书,悔过书,然后继续过你们的小日子。”乌妈妈也在一旁帮腔。
“滚。”芊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女孩子一结婚嫁人,一旦遇上一个渣男,在婆家是外人,娘家也永远回不去。
“芊浔,你个死丫头,怎么跟父母说话的,我们肯定不会害你。”乌爸爸突然放下手里的旱烟,眼神微怒。
“滚,我不想说第三遍。”芊浔刚刚小产,原本身体十分虚弱,医生交代家属要照顾她的情绪。
原主的父母倒好,不但不照顾,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芊浔那根脆弱的神经。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让我们走,那你永远都别进我家大门。”乌爸爸愤怒的站起身。
“老太婆,你还不跟我走,留在这里碍人眼。”乌爸爸用命令的口气指着乌妈妈。
“芊浔,跟你爸道个歉,都是一家人,不要生气,伤了和气。”乌妈妈做起和事老。
“我没错,我也不会道歉,我和沈羌的婚必须离。”芊浔硬气到底。
她现在看到沈羌和他的那家人就觉得脑壳疼。
芊浔绝对不会跟沈羌和沈家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死丫头,死倔的脾气,她一个人哪里凉快哪里待着。”乌爸爸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老头子,你等等我。”乌妈妈赶紧追出去,她这辈子就围着老公和儿子转,自己是一点主见都没有。
这样的妈妈才会养出一个唯唯诺诺,只知道顺从服侍人的性子。
住院三天,沈家和乌家再也没有人出现一次。
芊浔的卡里只有三百元,那是原主一个月的零花钱。
“这个,你们拿去。”芊浔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手腕上的一只金镯子。
那是她工作多年攒下来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买的。
“够了。”这只金镯子是实心,遇上黄金价格大涨,不仅可以付清医药费,还有两三千的结余。
芊浔出院那天,没有一个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