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相公,吾等可否面圣?”夏使期盼地问道。
张浚摇头道:“吾已将诸位使臣之请,转达给官家。然则,官家正事繁忙,无暇召见尔等。”
“啊?!”夏使失望至极。
张浚话锋一转道:“接等尔等夏国使臣,并商谈议和之事,赵官家已经全权委托于吾。”
十二名夏国虽然失望,但听完张浚的话,还是留有一丝议和成功的希望。
张浚说道:“尔等随吾到驿馆内,商谈议和之事吧!”
十二名夏使跟着张浚来到驿馆前,他们望着这原本是夏国西京城内的驿馆,感觉大宋对他这些由大夏国皇帝钦点的议和使臣一点都重视。
竟然安排他们到这种简陋的驿站里,商谈议和的两国大事!
不过,他们这些夏使,是在人家大宋的屋檐下,怎么敢不低头呢?
……
夏国议和的主使,只好把怀里的夏皇李乾顺亲笔书写给大宋皇帝的乞和国书,交给张浚,并陈述夏国对两国议和的诚意……
夏使话锋一转,表示大夏国皇帝为了此次议和,可以量大夏之国力,每年向大宋进攻财物马匹和美女,只希望大宋能将占领的西京西平府等地,归还给夏国……
张浚微微一笑,道:“尔等提出如此非分之想,断然不是吾这等小臣能承诺给尔等的。不过,吾到是得到赵官家口谕,要单独与贵使中的主官私下说之。若夏皇能办到,赵官家他必须会对答应尔等提出的议和条件的。”
十二名夏使皆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夏国使臣中的主使,屁颠颠地跟在张浚身后,来到了驿馆中的一处僻静的单间小屋。
这名主使躬身抱拳,向张浚施礼,不解地问道:
“张相公,何处召吾单独面谈呢?”
“咳咳!”张浚清了清嗓子,他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他想到赵官家曾告诉他,此事重大,若办成可以迷惑夏皇李乾顺,让其放松对西夏国京城兴庆府的军防,让夏皇误断大宋官兵打下了夏国的西京就已经志得意满,不要有灭夏的企图……
张浚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贵使,吾今日转达赵官家圣谕,只对你一人说之。你回到夏国京城面见夏皇后,亦要单独对其说之,不可外传他人。事关宋夏两国皇帝之声誉,亦关乎贵使你人头可存于项上否!”
“啊?!”这名夏国议和的主使震惊不已经,忙道:
“吾定当守口如瓶,只会将赵官家圣谕转达给我大夏皇帝一人听之。”
“好!”张浚点了点头,感觉还是有些难为情,不过他心一横,想到赵官家所言的那些正义凛然、光明正大的理由后,他还是开口道:
“宋夏两国曾经常年交战,多年前,大宋有一叛逃之臣,入夏为官。其人虽已病逝,然其后代还在夏国尊享荣华富贵。赵官家想让夏皇将此人后代中的一人,遣返后大宋,以治其罪,以解赵官家心中之恨!”
原本紧张无比的夏国议和主使闻言后,心情立马放松了很多,他大笑道:
“哈哈哈……不就是要一名叛宋降夏的原宋臣的后代吗?”
“呵呵,这有何难。若是其他大事,吾不敢擅自作主,只有回奏大夏皇帝定夺。要一降夏的汉人后代,区区小事,本使便可作主了。”
“敢问张相公,大宋皇帝要来出气的那人是谁?吾回京后,不必呈报我大夏皇帝,就可以遣人把其送大宋皇帝面前出气!”
“这……”张浚还是有些难为情,不过这气氛已经被夏国议和主使给烘托到这个程度了,他还是略有些结巴地说道:
“这……这人,便是当今夏皇李乾顺的身边人——曹妃!!!”
“啊?!”夏国议和主使闻言,张大了嘴好一会儿,几乎惊掉下巴。
张浚逼问道:“阁下刚刚曾言,你回京后不必呈报夏国皇帝,就可以遣人把其送大宋皇帝面前出气!可否能办到!””
“不……不……不能!”夏国议和主使的头摇得像破浪鼓。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张相公,莫非是儿戏之言?”
张浚之前还感觉有些难为情,可是这会儿,已经说出口后,自然也就放开了。
变得英明神武的赵官家,他应该不只是为了美色吧?赵官家他强索敌国皇妃,或许有我张某人不知的深远用意吧?
张浚如此安慰自己后,便也能更加从容地应对如此难为情的提议了。
他脸色肃然,用赵官家私下教他之言,正色回怼夏使道:
“两国外交,岂有戏言?”
“我大宋皇帝数年前,便派出众多密探潜入夏国。尔等夏国后宫之事,赵官家皆知。如今夏国皇妃曹氏,乃是夏国守关太尉曹勉的孙女。”
“四年前,曹勉的孙女曹氏,十四岁入宫,始封才人。近年来曹氏得宠,晋封为妃。”
夏国议和主使闻听张浚之言,震惊得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