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怎么了?”褚禟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额头,皱眉道:“有点头疼。”
等看清戚璟牧的脸时,褚禟的记忆霎时回归,他记得自己是被绑架了,“我没事了?是你救了我?那俩人怎么样了?”
“不是我,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我???”
褚禟呆愣愣地看着戚璟牧,满脸问号。
坐在床边,挑了下眉,戚璟牧好整以暇地回道:“是啊!你还真厉害!还记得生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
褚禟努力回想一下,什么都没想起来。
“有点意思。”戚璟牧点点头,打量褚禟那张白净的小脸,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在绝境中觉醒异能,用异能杀了绑架你的那个人,然后就精神力耗尽晕倒了。
头疼就是因为精神力耗尽,精神海疲倦,不用担心,休息个一两天就好了。”
褚禟不敢置信地反手指着他自己,“我杀人了?”
耳朵没有听进别的东西,无论是异能,还是其他,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杀人了,脑海中兀地幻想出那个场景。
血红的世界,成片的鲜血,七零八落的肢体,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与他一样的脸上尽是冷漠。
他想,自己杀人了。
仿佛有两张熟悉的脸正张着血盆大口仇恨地盯着他,那两双相似的眼睛里是无尽的恨意。
“褚禟?你醒醒!”
看到褚禟一动不动地注视前方,戚璟牧就察觉到了不对,他一把揽着褚禟的肩膀,微微晃动他。
“戚璟牧。”
意识回到现实,褚禟用无神的双眼去看抱着自己的人,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身上,在那双眼中,戚璟牧看到了恐惧、不安、无措等复杂情绪。
“没事了!不要想那么多。”
戚璟牧把褚禟按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慰,他也很无奈,没想到只是告诉他,他杀了人,他的反应就这么大。
“戚璟牧,我、我杀人了。”
潮湿的衣襟告诉戚璟牧,怀里的小人哭了。
“不就杀人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很小的时候就上了战场,杀过的人无数,那个绑架你的人身上背了不少命案,即使被抓了,也是要判死刑的,杀了也没关系。
而且你不是要去读军校吗?到时候你也要上战场,如果现在就害怕鲜血,你以后怎么办?”
“呜呜~”
手紧紧抓着衣襟,眼泪模糊了眼,褚禟明白戚璟牧的意思,最开始是他选择了军校,往后余生,他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要学会接受鲜血。
只是,他是一个在和平时代长大的孩子啊!平生都没有见过杀人的场景,何况是他自己动手杀人呢!
戚璟牧没说话,任由褚禟泄情绪,这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接受。
片刻,褚禟缓缓抬起头,红红彤彤的眼睛对了戚璟牧的双眼,眼神有些游移,最后还是问出了口,“我是怎么杀人的?是用异能吗?”
他记得戚璟牧之前说了,他觉醒异能了。
“嗯!你很厉害,能够觉醒异能,有许多人能觉醒血脉,却不一定能觉醒异能。”
戚璟牧给予褚禟能力的肯定。
“我的异能是什么?”
杀人已经是过去式了,且那人罪行不可数,褚禟在慢慢学着接受。
“你应该自己去感受,我无法确切地告诉你,异能是自身激而出的,最了解异能的应该是拥有异能的人,或许你可以试着沟通精神海。”
“是吗?我试试。”
褚禟闭上眼,仔细感受精神海,他以前就觉得很神奇,星际人到底是怎么现精神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