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倏然抱紧他的脖子,语气控诉,少年音委屈又可怜。
“你没有走。”
“我不会走,你还在这儿呢,我走哪儿去。”
锦辰敛眸,注视着少年,抚去他眼尾溢出的泪珠,“棠棠不想让我走,对不对?”
“你没有走,可我刚才那样凶你。”
“棠棠经常口不对心,都习惯了。”锦辰佯装叹息,语气却带着笑。
“锦辰,我想父亲和母亲了……”
初棠缩在他怀里,即使锦辰身体始终是冰冷的,但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又颤着声音开口,眼眶微红,泪滴不断滑落。
“他们死的时候,我已经11岁了,家族的长辈都说那个时候我还小,不会记得,可我什么都记得。”
“我知道,棠棠很聪明。”
初棠还有满腹的委屈想要诉说,却又还记着不能暴露身份,当下有些哑然。
他在锦辰衣领处蹭干眼泪,又贴在胸膛,小声抽泣。
锦辰没有心跳声。
他们是不一样的。
就像所有人类和血族,都是不一样的。
初棠想着,纤细睫毛掩住眼底,又往锦辰怀里靠紧了些。
可是无论如何,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了。
再没有人会比锦辰更加对自己好。
见初棠情绪终于稳定下来,锦辰缓了口气,算是放心了点。
“棠棠,野兔都烤好了,起来吃吧。”
“你弄给我。”
初棠瓮声瓮气。
取下一只野兔,洒上调味料,又用干净的树叶包住被烤得烫的木棍,锦辰这才递给初棠。
烤兔子的味道很好,初棠吃得满足,心情也恢复了些。
吃饱喝足,就该睡了。
可刚刚准备闭眼,初棠又再次感受到摄魂铃的波动。
这次反应更加剧烈。
他睁眼,按住胸口,抬眸望了眼抱着自己的锦辰。
锦辰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摄魂铃的灵力波动。
知道初棠现在还不想表明身份,他假装进入熟睡状态。
初棠等了会,又试探性地从锦辰怀抱里出来。
他没有醒。
初棠松了口气,取出摄魂铃,调动内力,感受波动。
摄魂铃被自己下了禁制,只有靠近凶手时才会响动,所以伤害父母的凶手一定就在这个岛上。
他走出洞门,往摄魂铃指引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