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外面那些人的反应来看,应该就只有这户人家。”
“嗯。”孟长青走到屋外,杨正带着人还在询问其他村人,八方和席蓓跟在孟长青身后。
“这事细想就觉得奇怪。”八方说,“从最近的了望台到这里,距离不算远,钱德明他们听到动静就过来了,怎么会连抢匪的影子都没看到?”
席蓓道:“这不奇怪,抢匪要是也盯着了望台,自然能早早看到衙役,也能及时撤离。
长青部署这班人,也不是什么秘密,险山上知道有人盯着他们也属正常。”
孟长青围着房子走了一圈,又来到门口。
“少爷,看出什么来了?”
“没看出什么来,又或许是我看漏了。”孟长青说,“师父,你跟八方再绕一圈,看看墙上或者附近是否存在特殊标记。”
“行。”
杨正那边也问明了情况,过来回孟长青,“院子里围观的那些人,我带着人全部问了一遍,他们都说,被惊叫声吵醒,听动静知道是有人抢粮,当即就找东西把自己家门堵上了,等到衙役过来,这才敢出门。”
杨正压低声音,“我见他们神色惶恐不安,又带没有遭抢的侥幸,没有异常者。”
“这么说来,他们也没有亲眼见到抢匪?”
“是。”
“知道了。”孟长青道:“你带人在外警戒,我进去问问情况。”
孟长青搬了张凳子,坐到受害人夫妇面前,“这会儿也该冷静下来了,你们家就只有你们两个?”
两人同时点头,男人更是说:“就我们两个,要家里人多,他们也不敢盯着我家。”
“他们抢了多少粮食?”
男人崩溃道:“都抢了!忙忙碌碌种了一年地,全为别人幸苦,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人不要紧吧?”孟长青问。
“还不如杀了我们。”女人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也没心思去擦,“就是要我们活活饿死啊!”
“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孟长青又问:“他们带了多少人?能把你家粮食全部抢空。”
“有……”女人哽咽着回忆,“有九个还是十个人,拿着刀闯进来,看到粮食就抢,连灶边瓦罐里的都被搜刮走了。”
男人补充,“要不是有人喊衙役过来了,他们连地窖里的红薯和酱菜都要带走。”
孟长青:“谁喊的衙役来了?”
“是山上人喊的。”男人说:“他们留了人在外面放风。”
“你怎么知道是山上的人?”孟长青问,“来的人你们认识是不是?”
女人说:“认识,就是以前在山上跟我家男人不对付的那帮人。”
“照你们所说,抢匪跟你们不对付,所以盯着你家抢?”
“肯定是这样,他们是来报复我们的。”男人说,“我是最先一批下山的,住的地方又离他们上下山的路最近。”
“老爷!”男人对着孟长青跪下,“我们不能再住在这儿,这次他们没伤人,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我女人还怀着,他们真起了黑心,我们一家三条命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