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聪慧群、明达干练的导师,很清楚一路的险道关卡,正在引导众人踏上前路。
可是这群人走到中途,因疲惫、看不到前路,渐渐产生了懈怠、疑惑之心,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前路太长太难,我们退回去吧。”
此时导师随机应变,在险道中段的三千公里处,用神力化出一座城池,指着前方对众人说:
“你们不必害怕担忧,也绝不能放弃那宝藏,前方就有一座城池,只要入城即可。”
身疲力倦的众人立即充满欢喜,自身的斗志被激起来,终于到达了这座化城。
在这里歇息时,众人觉得这座城就已经很好了,既然已经脱离那条险路,不如安心留在这里。
导师当然现了他们的想法,在众人体力恢复之后,这座化城消失而去。
“这城是幻化出来给你们休息的,宝藏就在前方不远处了,现在可以继续前进了。”
这位导师是谁?
是佛,而寻找宝藏的众人就是众生,这条艰难险路就是解脱烦恼、修行证果之路,其终点即是成就佛果。
金蝉子在讲完这个故事后,对听法的五百阿罗汉和比丘说:
“生死轮回中被各种烦恼所缚,这条艰险苦难的路极其漫长,但无论如何都必须走出这条险道,永离生死烦恼,成就无上正等觉。”
但佛也很清楚,如果直接告诉众生终点是成佛,其中的绝大部分都会望而却步。
因为成佛之路很漫长,必得经过极其长久的勤苦修行。
佛知道众生的心念会有怯弱,因此运用方便权巧之力,先讲声闻乘、缘觉乘的修行之法,让他们先到“小乘解脱”这座化城。
在此略作休息后,即能明白此处并非终点,还需继续前行,直至真正的涅槃成佛。
在修行的道路上,拥有了佛心、佛性,修到了阿罗汉果,但不能就此停止前进。
要知道,只有证得佛陀这样的无上智慧,才是真正的究竟之法。
相对来讲,大乘修行者要同时起出离心和菩提心,不仅断除自身的烦恼惑业,从六道轮回中解脱出来,也尽一切所能,帮助所有众生。
度人的同时就是度己,即“自度度人”、“自觉觉他”,是不容做到的,这是大乘佛教的主要特征。
而小乘先侧重于自我解脱,看到世间纷扰和轮回之苦,便生起强烈的出离心,修习戒定慧,彻悟四圣谛或十二因缘,五千公里的长路已走过一半,证得阿罗汉果。
等修行真正到了这个程度,佛还会为他指明成佛的方向。
无论小乘还是大乘,都是佛陀针对不同根性的众生,而施设的修行法门,其最终目标都将是解脱轮回,成就佛果,这就是佛陀对众生的慈悲之心。
金蝉子的理论并没有得到阿罗汉和比丘们的支持。
他们都认为佛门弟子出家人,应该四大皆空,唯有佛法不空,关起门来研究佛法,关起门来渡己才是修行的真谛。
如果进入俗世渡人,沾染红尘后,恐怕连自已都渡不了。
金蝉子虽然创造了大乘佛法,却无法推行下去。
于是,金蝉子选择转世为玄奘,开始他的西行之路,也就是他的证道之路。
法海等金山寺僧人也停留在中途,他们以为那就是终点,将佛法当做自私敛财的工具。
最后,许仙以球上某网络小说中的一句话做了总结:
“西方诸佛不渡众生,我便渡。
西方诸佛不送经来,我便去取。
众生不求法,我便送去。
众生不渡己,我渡众生。”
这是玄奘西行的执念,他最后成功了,佛门弟子再也不是冷血求佛法,有了慈悲心,有了普渡众生之念。
听完了许仙的大乘佛法,慧觉恍然大悟,说道:
“我知道了,金山寺众僧修的是渡己的小乘佛法,而我要的是渡众生的大乘佛法。
他们自私、自利,无视视众生疾苦。
道不同,我和金山寺众僧始终是不一样的。”
缥缈界没有唐朝,五代十国后就是楚朝。
而楚朝各方面都与球上的宋朝都是极为相似。
因此,缥缈界也没有玄奘取经之事,佛门也只有利己、渡己的小乘佛法,并没有渡人的大乘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