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四万石米少,可这些米,足以养活阿房宫六十万囚徒三个月。
通常情况下他们所言的金,一金就是二十四钱,只不过金听起来更好听一点。
按照一镒金来计数的,大多数情况,就是赋税军粮等,不然都是按照一金来说。
实在是,一镒金的这个数目,非常大。
一万三千八百二十四钱,足够购买四百六十石粟米。
他甚至可以肯定,就算是扶苏府,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一百镒金,嬴城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嬴城拿出来了一百镒金,让你布政令组织两万青壮北上,想要干什么?”
始皇帝眉头紧锁的质问,和冯去疾相比,关注的点也是不一样。
也是心跳的厉害。
已经后悔了,刚刚他还心疼嬴城,这么多天为国事劳心劳力,不眠不休,想要给嬴城减少一点压力。
现在看来,纯粹是他多事了。
他倒是给压力减了,可嬴城,竟然还有闲心去惹咸阳府衙。
更离谱的是,组织两万青壮北上,这是要去动战争吗,这两万人,足以荡平一郡之地了。
“这个,大律令说要去采矿,微臣询问大律令要采什么矿,大律令却说让微臣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管好微臣自己的事情!”冯世杰同样是一脸无奈的道:
“陛下,微臣不敢做主啊陛下,这两万青壮,实在是太多了,万一生个好歹,微臣也没办法给父老乡亲交代。”
“采矿?”始皇帝一脸疑惑的质问道:“采什么矿,要动用两万青壮去采,既然要采矿,征囚徒去采就好了,何必要我大秦的青壮劳力。”
“正好阿房宫哪儿要停工了,让嬴城去调阿房宫的罪徒前去便好。”
始皇帝已经近乎接受了嬴城把控着阿房宫了,甚至毫不犹豫的让嬴城去调动阿房宫的囚徒去做事。
再说大秦所有的采矿工作,都使用的是囚徒,哪有让黔之家的青壮去开采的道理。
“这,微臣也这么劝大律令,大律令说时间紧,任务急,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约束罪徒,而且,又没有什么危险,五十钱,让自家的百姓赚上过个冬,不好吗?”
冯世杰迅回答,有句话他还没有说。
如此暴富你这个咸阳令治下子民的事情,你冯世杰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件。
的确。
五十钱足够一户之家一年之用了。
要是可以,他拍着手欢迎。
可是。
特么那是两万青壮劳力,说组织就组织?
始皇帝眉头渐渐的挂了起来,扭头对着赵高道:“去,将内史腾给朕找来,另外,去打听打听嬴城在干什么?”
嬴城不会有这么多钱,一百镒金就扶苏那样子,根本不可能拿出来,即便是有,也不会交给嬴城。
而嬴城,根本不可能有钱。
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只有治粟内史,府库。
府库从奉常转在治粟内史之下,能给嬴城这么多钱币的只有掌管治粟内史的内史腾了。
但是!
他并没有接到内史腾的汇报。
也就是说,一百镒金,一百三十万钱的调动,内史腾并没有上报。
的确。
掌管府库,有权调动。
但!
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随便就给嬴城,这就不合理了。
赵高迅的领命,直奔治粟内史官署,这个时候治粟内史肯定是在官署之中,不用麻烦去别的地方找。
“说说看吧!”
赵高离去,始皇帝扭头看向了冯去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