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很多爱赌的人脸色都不好了。
又有几人上前围着袁析,凶神恶煞问,“是不是庄家请你当托的?不然怎么每次都赢钱?”
伍仁双手环胸,在一边看热闹。
袁析当然不会承认,本来就不是,“我没有,我不是。”
有那早就输红了眼、心里躁动的人,得不到意料中的答案,气得扬起了拳头威胁。
可转眼间,拳头却不知道怎么就打在人脸上。
6琴一直看着儿子这边,可惜挤不进、也不能跟一群大男人去挤,急得直喊,“袁二,大哥、三、四,袁勤,你们都是死人啊,快帮忙啊!”
袁家四兄弟反应过来,赶紧去推扒人群。
赌徒们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怎么也不肯走,又见了血,当时心情就起来了,两方当场就打了起来,连朱良都吼不住。
毕竟他才三个人,这几个又都是常年进牢房的人,根本不在乎。
“让开让开,再不散开就把你们全部抓进去。”
很快,又来了一队衙役,十来个人,个个手里都有武器,虽然都有些残缺。
可他们进来拉人,谁也不敢动手反抗,若是安个拒捕的罪名,又得多关段时间,家里遭殃事小,妨碍他们赌事大。
袁家四兄弟衣裳都被扯坏,脸都青了,袁勤脸上全是灰,其他几个也没落好。
当然,被打得最厉害的,是袁析。
他衣服被揪得乱七八糟,头散乱,鞋子都被人扒掉了一只,仿佛刚被蹂躏,一点也看不出风流潇洒的书生样。
“咦,那是什么?”有围观的人问。
地上一个纹着翠竹的荷包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刚到的一个衙役捡了起来,“谁掉的?”
袁析连忙道,“大人,是我的。”
衙役瞅了他一眼,“确定是你的?”
这里这么多人呢!
袁析点头,6琴也点头,这是儿子最近新换的荷包,上面有他最爱的翠竹。
其他人没吭声。
衙役伸手递,袁析伸手接。
荷包却没有到他的手里,被伍仁给夺过去了,“袁童生,我给你看看,你赢了多少!”
荷包里几张银票,五两十两都有,最让人注目的,是一颗骰子。
伍仁皱眉,然后用力捏碎了那颗骰子,有东西流了出来。
“里面是水银,赌神出老千,袁童生赌场上出老千!”有人惊呼。
袁析断然否决,“你胡说,我没有!”
伍仁阴沉着脸,把残留的碎屑递到他眼前,“没有?那你说说,这是什么?是我们大家都眼花吗?”
难怪他十赌九赢,原来是这样!
伍仁狞笑着,“好小子,你好样的,我们赌场还没有遇到这么不怕死的呢!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