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叶清禁不住蹙眉。
江司越指尖一颤:“抱歉,马上就好。”
叶清捻了捻那颗红玛瑙,说道:“那串手链我很喜欢。”
江司越顿了一下,看向了镜子里她手里的红玛瑙。当时,她为了保全江司越,摔断了那串项链,殊不知也是摔碎了她的心。她无数次自责自己的狠心,为何伤害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
江司越是能看懂叶清的沉默的。
转而又重新低下头,完全解开了搅绕在项链上的头,撤开身。
“不是什么稀罕的,你喜欢我就再买一串送你。”
“不用了。”她弯下腰,拿起一个盒子,在他面前打开晃了晃,“这个就好。”
江司越定睛,盒子里的那串手链正是那日晚上,沈希铭送给叶清的。
他眼神温柔,双手堪堪地叉在腰间,戏谑一笑:“想气我?”
叶清微挑眉稍,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语调却傲娇:“会气到你么?”
她虽气质冷御,但小姑娘的心性未泯,时而会显露出俏皮的活泼。
“你看,很配嘛。”她故意这样说着,想激激江司越,还把盒子放在手腕便比照,却没有真的要取出来戴在手腕的意思。
“那你戴啊。”
他轻笑着向前逼近了一步,叶清便向后退了一步。
她歪歪头,细细端详着他的表情,像是觉得更有意思了,眼尾流转着挑衅,像摇铃铛般转了转手腕,偏要着盒子在他眼前晃:“戴了。”
“戴啊。”
“那就戴了。”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拉扯,她一步步被逼到梳妆台。
“噔——”
“诶!”
她一踉跄,盒子便从手里滑到了地毯上。
叶清唇尾上扬,微微回眸,俏皮而玩味。
一颦一笑,都在说:她就是故意的。
她本想将盒子放在身后的梳妆台上,可江司越及时揽住她的腰时,猝不及防地向上一提,她人被稳稳抵在了梳妆台,腰间的手掌微微一掐,她倒吸一口冷气,手抖时,盒子就掉地了。
来而不往:他也是故意的。
他当然不容许她跌倒,可盒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叶清挺直了腰肢,身后性感的线条愈勾人。
她伸出双手,仰起头,慵懒地搭在了他健硕的宽肩上,稳住了重心,眼神流露出狐狸般的妩媚。因为离得太近,她白皙的小腿,有意无意地会触碰到他冰凉的面料。
半坐在梳妆台的姿势,使得旗袍开叉的面料顺着白皙的大腿,愈加显现出光洁的肌肤,延伸到极致的上方。
“江律师什么意思?”
他垂下眸子,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扣扶在她的后颈,似乎是怕她仰着头太累。用指腹轻轻捏揉着穴位,缓解她因为工作忙碌引起的神经的酸痛。
江司越五官深邃而立体,一双原本肃杀的桃花眼,常常因为他柔软的内心而多情起来。这也恰恰是叶清所怜爱的地方。他从来都是不是个冷血的人。
他的淡漠和平静,也大多是在遮掩内心的不安。安全感这种东西,缺的时候是不分性别的。虽然听着有些矫情,但事实如此。她的缺乏安全感,总是能被一眼看出。但他的细腻何尝不是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他也需要安全感。
叶清看破了他想隐匿的,也利用了这点破绽。但并非恶意利用,而是想逗逗他。
这一逗不要紧,反倒又让她失去了主动权。
“意思就是……”他倾身,抚着她的后颈拉进,在她耳边低语,“我饿了。”
他声线低沉蛊惑,就像有羽毛挠着叶清的心尖,痒痒的。
温热的气息惹得她四肢百害传来一阵颤栗,索性是坐在梳妆台上,不让她怯场的就更明显了。
她感受到腰肢的手掌隔着旗袍薄薄的面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叶清的腰很敏感。反常的温度激得她更加贴近了江司越。
她语调微扬:“那就叫姐姐啊。”
其实她和江司越同是二十六岁,巧就巧在,叶清偏是比他大一个月。所以叫一声姐姐也不算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