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只知道,他的名字叫——”
“白黎。”奶奶自然地吐出两个字。
——
“白黎。”
叶清吐字的语调温柔了很多,看向江司越,好像这个名字就是属于他的。
他没有任何被识破身份的惊诧,仍旧注视着前方,专心开着车。
“叶小姐,你总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还想让我成为他。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我对白黎的记忆,除了手上这颗玛瑙石,就只有他的声音了。但是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她的眼神没有从江司越身上离开。
她这些年来,因为秦芸种种针对,受尽抑郁症的折磨。困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白黎的声音也逐渐在她记忆中模糊。她整日整夜地哭,好像他的出现,只是一场梦。无论她有多拼命地想留住什么,梦醒了,就会全部化为泡影。
其实奶奶说的白黎,并非她所想的白黎。
“白梨,姑娘吃白梨吗?”奶奶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白胖胖的梨,“吃点甜的,心情能好点儿。”
叶清从震惊中抽离,懵了神。
“什么?梨?奶奶不是说吃的,是——”
她眨眨眼睛,真的以为……恰好那时,江司越站在门口,要开车送她回去。
江司越沉默了片刻:“叶小姐真想知道?”
叶清眸子里闪烁起粼粼的光。
江司越淡笑一声,了然于心。
“并非我不带叶小姐去见白黎。”江司越突然的正经,让她有些不习惯,“而是他确实已经不在了。我们是大学认识的朋友,关系还不错,也经常往来。三年前,他搬去北城了,住的屋子起火,最后什么都没留下。我认出你,是因为我以前无意间看过他的手机里,有一张照片和你很像。之后加以确认,再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态度,没想到还真是你。”
“而且他本来也不叫这个名字,你可以让陈箫帮你查一个叫徐风的人。看看他的资料和案底,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所以你一直没找到,也正常。”
前因后果只是短短几句话,江司越叙述的语气很平和,大抵是见过太多比这更无奈的无常世事。
叶清低头看着怀里的花,陷入了沉默。
江司越以为叶清会黯然神伤,安慰道:“叶小姐也不用——”
她忍不住嗤笑一声,歪头看向了他。
“有没有人夸过江律师,不光演技好,还很会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