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正站起身,郑重地说:“若你真能救我女儿,无论任何条件,我都尽力而为。”
“君子……呵呵。”他欲言又止,也配不上“君子”二字。
“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能救出我的女儿。”
江司越笃定地站起身:“我会救您的女儿。”
“当然,股份我也要。”他系上了手腕的扣子。
——
林毅白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红色的酒液随着杯子的晃动,散出醇香醉人的气息。
他安静地站在落地窗边,俯视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房间的玻璃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办。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林总,人已经带回来了。”身后的助理恭敬地低着头。
他眼神平静,却更像是野兽狩猎前的惺忪。
“好好招待,别出岔子。”
助理又说:“还有,叶小姐来了。”
林毅白手里晃动的酒杯忽地停了下来,眼神沉了沉,语气轻了几分:“让她进来吧。”
叶清一身性感的收腰水红色短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一双纤细的长腿每迈一步,裙摆的褶皱就掀起麦浪一样的波纹。但她沉敛的气质却使她并不妖媚,而是温雅如兰,清冷脱尘。
林毅白欣然一笑,眼神温和:“你今天很漂亮。”
叶清今天化的妆很浓艳,红唇烈如玫瑰,长的波浪披散在光滑如玉的肩头,打了些蜡后,就像流萤闪着点点的光泽。
“我知道。”叶清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与身上火热的红形成鲜明对比。
半晌,林毅白忽地嬉皮笑脸:“姑奶奶,你要我保的人,可有点棘手啊。”
“所以才用得着你。”
“那你总得说说为什么吧?连个理由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我也难做啊。”
叶清敛下的眸子微微晃动,她想找一个合适的措辞。
“……鸭子。”
林毅白笑容僵住:“……”
“什……什么?”
叶清咳了咳,一本正经地重复:“鸭子。”
“不,不行吗?”她微微仰起下颚,似乎这样就能增加底气。
林毅白的内心是震惊的。
“行,行……”
也是,姑娘都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私生活了。对,他应该理解。
嗯!是好事。起码证明她已经开始接触新的感情了,不会再因为那个野小子心伤神劳了。
对,是好事。林毅白知道,叶清的心病迟迟不能根除,到现在都需要药物支撑。眼下叶氏暗涛汹涌,他能感知到叶清是在强撑。找些消遣也好过一个人忍受心魔作祟。
可偏偏,是江司越。这个人的名字,最近出现在他的耳边频率有点高啊。
他哄道:“既然是鸭子,何必费那么大劲,咱换一个。”
他内心腹诽,好小子,表面是律师,背地里是小白脸是吧!
林毅白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我就是有再广的人脉,再强的权势,也不能为一个区区的男公关,得罪一大帮子人吧。”
“我是个商人,又不是慈善家。亏本买卖做多了,要惹起众怒的。”他抿了一口酒。
“再说了,这个叫江司越的,与你非亲非故。他确实有些本事,搅得南城最大的c医院不得安宁,想要除掉他的人挡都挡不住。说句难听的,没账算的。”
他查过江司越。看上去不足为道才是最可怕的。这人黑白两道,栽到在他手里的人不在少数。
叶清淡然地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漫不经心地把玩。
林毅白下意识伸长了脖子,刚刚高冷阴鸷的大总裁气质,忽地被好奇宝宝夺舍了。
“什……什么货啊?”他咽咽口水,眼珠子都快长叶清身上了。
叶清徐徐地搬弄着手办,略带惋惜。
“没什么,朋友送的小玩意。这个角看着挺脆的……”说着伸手就要掰鹿角。
“等等等等等——”他大吼一声,“不能那么掰!要弄坏了!你你你!”
像个小孩子似的端着双手,护着叶清手里的东西。叶清像逗猫似的,左右上下地拎着手办,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