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声几乎在一瞬间充斥了整条石洞甬道,声音不大,却好似地狱里最恐怖的哀嚎。
笑声一点点的淡了下去。紧接着,那家伙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而我则开始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起初,他走的很慢,我退的就很慢。
后来,那家伙走的越来越快,而我则退的越来越快。
渐渐的,那家伙开始一点点的跑了起来,而我则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迫倒着朝后跑去。
脚下的路面也从平整一点点的变成了倾斜向上,大概几十秒之后,我隐隐的听见了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而从水声传来的方向与距离判断,此时的我所在的位置距离那条地下河的水面至少有七八米高的样子。
那家伙一步一步的向前,而我则一步一步的后退,不多时,便已然走到了山体溶洞的边缘处。
眼见如此,我心中不由得惊诧道:“这家伙这是要干嘛他是想把我从这儿推下去吗还是……”
就在我心中疑问重重的时候,突然眼前的那个家伙双臂一伸,朝我递过来了一样东西。
眼见这家伙朝我伸出了双手,我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伸了起来,下一秒,一股冰凉之意顺着掌心传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现此时我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之前忽然消失的铁盒子。
我心中暗惊道:“这个盒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它手里难道刚才是这家伙给顺走了不成”
还没来得及让我多想,原本紧握着盒子的手又一次不受我控制的动了起来。
只见我的两只手熟练的将那个铁盒子装进了背上的军用背包,然后,一转身走到了溶洞岩壁旁,手一挥,那装着盒子的背包以一个极为完美的抛物线被甩了出去。
时间不大,就听见前方不远处的水面上传来了“噗通”一声,仅仅几秒钟之后,一个人的声音便再一次从下方的水面上传来……
“是谁在哪”
同样熟悉的语气,同样熟悉的声音,同样熟悉的环境,以及同样熟悉的场景……
一股莫名的寒意在这一刻开始从我的心底升起,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是一种结合了恐惧、疑惑、迷茫、甚至是惊恐的感觉。
它就是像是最强大的病毒,在一瞬间钻进你的血液里,然后通过血液传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杀灭你所有的希望,所有对生的希望,所有对未来的希望。
而真正带走一切希望的并不是这种感觉,是眼前的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
只见他此时又对我露出了那股让人胆寒的微笑,接着,他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胳膊,死命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几乎是在刹那间袭遍了我的全身,我奋力的想去挣扎,可无论我多么努力,我的手脚始终是不受任何控制。
相反,我挣扎的越厉害,眼前那个家伙就越是兴奋。
他越是兴奋,手上的力道就越是大上几分。
就这样,几十秒过后,我猛然觉得心口一闷,一口气卡在嗓子上,眼前一阵金星闪过,随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渐渐的有了意识,隐隐的听见有人在叫我,“胡天……胡天……你怎么了……胡天……你丫儿醒醒……”
声音很吵,有男有女,很熟悉,但是也很遥遥。
我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去分辨那声音的来源,过了好一阵子,我才隐隐的意识到,一直在呼唤我的是熊明和花慕灵。
想到这两个名字,我原本好似一直处在深渊之中的心,猛然就是一动,当即想道:“我是死了吗大力熊和花慕灵也死了吗”
我一边说一边缓缓睁开了眼睛,可让我失望的是,此时我眼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黑暗,又是黑暗。
好像如今这个世界除了黑暗,就再也没有任何事物与光亮了一样。
我脖子疼痛无比,我伸手摸了摸,然后无奈的叹道:“这里是哪儿是地狱吗怎么地狱也这么黑电视里面演的,地狱里不都是冒着绿光吗虽然把人照的比较丑,可总比这黑漆漆的要好!对了,大力熊,你和四丫头是怎么死的牛头马面他们在哪儿它们……”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后脑被人狠狠的给来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几乎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我不由得咧着最大骂:“大爷的!谁他妈打我”
只听熊明在我身后说道:“是你熊爷我!”
我诧异的问道:“大力熊,你丫儿是不是疯了好好的打我干什么”
熊明催了我一口,大声的骂道:“我疯了我他妈的看你疯了才是!那独眼的老家伙一个劲儿的告诉咱们三个人,进这条甬道里面之后一定不能见光。你丫儿可好,在外面答应的好好的,可谁承想,你小子进来后,还没走几步就伸手去掏手机……”
熊明越骂越气,说到后来还照着我的屁股使劲来了一脚,疼的险些叫出声来。
熊明在踹完我了之后,接着叫道:“这要不是四丫头见你不对劲儿,及时现按住了你,只让你那诺基亚的屏幕闪了一下,我跟你说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