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欲哭无泪,也是郁闷之极,他的心思何不恶似乎很了解,他对文安是很在意,别看他对那些总镖头镖头什么的又夸又赞,可看他的姿态神情语气,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应该是没将这些人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他的嚣张他的狂傲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文安也很好奇他们要做什么,就问道“他们是来找大叔的吗?”
何不恶轻轻拍手,欢声道“小朋友果然机灵,正是如此,何某何其荣幸,竟然能被七大镖局青睐,诸位,你们说说,找我究竟为了何事。”
金刀王王成河怒哼一声,盯着他沉声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何不恶,看在我们同属武林一脉,你若交出东西来,我们会网开一面,放你离开。”说话时他右手紧握着金刀刀柄,目光闪动,利若刀锋,气势强横,大有一言不就要出刀之势,金刀王不愧是金刀王,虽未出刀气势已是不可小视。
文安距离金刀王较近,清楚感知到了对方的内在变化,他现王成河体内也有真气运转,说话间真气流转周身不说,更是贯注到了那柄金刀之上,在真气的激下那柄金刀虽在刀鞘内可已是积蓄了极强的力道,刀锋还有着常人察觉不到的振动,可谓是蓄势待,一旦出刀必定是锋芒毕露,石破天惊!
有此感知,文安也有些惊讶奇怪,心说,自己为何可以感知到他人的气息运转,内在变化,还有就是这金刀王的真气似乎也不算很浑厚很精纯,他感觉和自己比较起来,金刀王好像弱了些。
但很快他就暗骂了自己一声,人家可是武林高手,堂堂一位总镖头岂能不如你,你是不是傻!?
再看何不恶还是那么淡然从容,全无紧张不安之态,反正文安是看不出来,笑了笑后,何不恶道“王总镖头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你要交出什么东西?何某不解,还需要你提醒一二。”说完他又喝了口酒,这次文安还闻到了淡淡酒香,那香气清幽悠远,似若花香,仿佛还是兰花香气,令人闻了之后还想再闻,酒香已是如此诱人那这酒自然更是甘美醇和了,这酒果然是美酒佳酿。
何不恶确实是很注意文安,感觉到他对葫芦里的酒有兴趣,立刻就道“小朋友,这兰花九粮液是用九种粮食和兰花液酿造而成,酒味纯正不说,喝多还不上头,你想尝尝就来一口吧!别客气,这葫芦里还有不少呢。”
文安已是知道何不恶的处境,分明已是被七大镖局的高手堵在了这个小店,强敌环伺可他居然还有心思心情喝酒说笑,先不说此人有多厉害,就是这风度定力以足以令人心折,这才是高手啊!
暗暗佩服着,文安忙道“多谢大叔,我真的不会喝酒,就是觉得这酒香很好闻。”
何不恶笑道“没有人是生来就会喝酒的,你知道男人一生必须要会哪几件事吗?”
文安摇头表示不知,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喝酒就是其中之一?再看那些总镖头,一个个脸色更是难看,尤其是那位金刀王,见到何不恶如此藐视自己,气得手在颤头顶绿,文安清楚感知到了他的真气运转在瞬间加,金刀王差点就要拔刀出手,可又硬生生忍住了,这么能忍真是不容易了,总镖头就是总镖头,真能忍啊!
何不恶根本没理会那些人情绪神情,兴致勃勃地道“会喝酒是一个,还有就是要会杀人,喝酒杀人就如文人酒后赋诗一样,可谓是绝配。”
听他把杀人说的如此随意轻松,竟然和作诗相提并论,文安先是一惊又是哭笑不得,这点他可不敢苟同,这算什么比喻,完全不搭嘛!
何不恶兴致上来了,又喝了口酒,接着道“喝喝酒杀杀人,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当然了,这酒必须是好酒,这人也必须是好人!”说到好人二字,他语气稍稍一重,目光流转,在那些镖头们脸上扫过,先不说那些镖头有何感受,就是文安虽未被何不恶目光关照,但又感受到了那种凶恶到了之极的光芒气息,心头一凛,身体也是一冷,差点哆嗦起来。
这时王成河忍耐不住,怒声道“何不恶,你休要目中无人,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今日你若是不说出那些东西的去处,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说话时,他还看了文安一眼,那眼神也是十分凌厉凶悍,仿佛是把文安当做了何不恶的同伙。
实则王成河心里就在想,这小子偏巧这时候来了,若是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可没听说何不恶有什么伙伴啊,此人一向独来独往,形单影只,如此才能行踪诡秘,难以捉摸,难道这是他新收的小弟?可看这小子分明就是个土头土脑的山野小子,不像有功夫在身,找这么一个人当帮手,何不恶除非是疯了不然怎会做这种傻事!。jújía?y。??m
文安没想到王成河会把自己看成何不恶的帮手,但他感觉到对方流露出来的敌意,心说,这人搞什么?好像我是他的敌人似的,真是奇怪了。
王成河什么心思,文安不知道,何不恶却是明白,他也没想着解释,也没有理会王成河的怒喝,继续道“小朋友,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叫做喝不尽的壶中酒,砍不完的好人头。”
这是什么话,我听过才是见鬼了!
文安也被这句话吓到了,要是按这话的意思来讲,这何不恶岂不是就是个杀人魔王,什么叫砍不完的好人头,世上好人那么多,莫非你真要一个个都给砍下来!
见文安骇然失色,何不恶哈哈一笑道“小朋友莫怕,这句话听起来骇人,其实另有意义,你可知这世上什么人最可恶最该杀最讨厌?!”
文安被他问到时,忽然就想到了一个答案,在心里默默说,是欺骗我利用我的人,这种人最可恶最该杀最讨厌!如此想着,嘴上却说了声不知道。
何不恶知他口不应心,也没有点破,一笑道“喜欢挂着羊头卖着狗肉的人,就如眼前这些大爷们。”
挂羊头卖狗肉是什么意思文安知道,可这些人不是开镖局的镖头吗?他们不是保镖吗?他们又能卖什么狗肉?
文安心有疑惑,不由得就看了那些总镖头以及镖头们一眼,就见这些人听到这番话脸色又是一变,仿佛是被揭露了什么隐私一样,显然是被何不恶说中了。
何不恶也看了王成河等人一眼,也将这些人神情眼神尽数收入眼底,继而冷冷一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几位不会以为世上真有不透风的墙吧!?”
王成河铁青着脸,右手紧握刀柄,死死盯着何不恶,他如此其余人也是一样,良久后,王成河才缓缓道“何不恶你知道些什么?”
何不恶漫不经心地道“李员外,虎头山。”接着又看着龙威慢悠悠的道“张老板十里坡。”随后又笑吟吟的对许开山道“王县令九里河。”顿一顿后,又道“剩下几位还想听吗?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他每说一个名字一个地名,对应的总镖头脸色骤变,眼珠凸起,仿佛是见鬼了,文安见状当然奇怪,心说,这名字地名是有什么故事吗?听起来没什么特别嘛!怎么他们听了像是听到了鬼叫似的?
何不恶倒是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笑着道“王大镖头这些够吗?不够还有,保君满意。”说完他又对文安道“是不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子。”
文安点点头,他是很好奇,好奇的都忘了在这个环境里他就不应该这么好奇。
何不恶笑笑道“我说的这些人都是这七大镖局的雇主客人,而那些地名地址则是这些人的葬身之所,死的不光是这些人还有他们的家属亲人,说明白点,就是全家死光光,被灭门了。”
文安骇然道“都死了??”继而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禁不住又扫了那些镖头一眼。
何不恶笑道“你果然很聪明,不错,你猜对了,杀死他们的就是他们雇佣的这些镖头们,他们以为的倚靠保障,恰恰就是要了他们命的人,为何如此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