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堡在这个充满鱼香味的夜晚迎来了新的新伙伴,虽然是新的,但是这十三个人在这里却不受待见,不是瘦不拉几的就是贼眉鼠眼的,还有一个更甚,瘦小的身子,苍白的脸颊,还被数跟铁链捆绑着,走路都要人搀扶,真不知道这个年纪和堡垒里的二狗子和三蹦子一般大,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样的罪被人折磨成这样,真是造了孽。
刚来的人被分到三个简陋的茅草屋子,从大年初一出,十五才到了这个最远的虎丘堡,加上之前的路程,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可算是到达了墓地,不,如果按照那个王爷的说法,应该是重生之地,是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的代价一台亏本了。经历了这么久的长途奔波,草草吃过不知道滋味的东西,立马在茅草屋子里的草席上呼呼大睡,这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睡过最舒服的地方,以前都没有感觉过,简简单单用茅草铺设的地铺是这么的舒服。
伍长吃饭的地方,连同竹竿和叫做二狗子和三蹦子的少年也就四个人,瓜分着那鲜美的鱼汤,在这个堡垒,没有什么大锅饭,都是自食其力,只有后方送来的粮草才是按劳分配,要想吃的更好,就得自己出去找。
“伍长,那个家伙不是死了吧?”二狗子,也就是那个在河里捉鱼在一旁提篓子的那个少年说道。
“死了就死了呗,这样的家伙留在这里也是浪费粮食。”伍长在校尉了解那里了解到他们的身份之后就很是不屑,想拒收都不行,若不是校尉说过手下他们会多两个人的粮草,这个啊煞的伍长打死都不会要。
“伍长,人死了我们就少一分口粮了,到时候你不心疼?”三蹦子提醒道。
“对对对,那他死不了,这些犯事的人就是命溅,黑白无常都不愿意收,放心吧,还是和咱们的鱼汤要紧,着条鱼王可真是够滋味,你们两个兔崽子把他们的王给捉回来煲汤了,那些鱼会不会大军出动,灭了我们这个堡垒,不行,为了不让他们得逞,我们得我们的老窝加固加固,明天你们两就给我去多搬点石头回来,听见没有,二狗子,别光顾着吃。”
竹竿看着自己这个伍长无赖的模样,还是少说话多吃肉。
茅草屋内,众人都睡着了,陈陌缓缓睁开自己深邃的眼眸,看着漆黑的屋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疲态,之前来到这个寨子了所变现出来的不堪一击都是装出来的,就算跟他一起来的囚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小小的一个人会被这么多铁链束缚着,也不知道那天在白兰潭上生的小插曲的主人公就是这个少年,毕竟那时候那么多人那么天黑,有被分成一个小圈小圈,天寒地冻的哪里会终于真么多东西。而陈陌自己也被那个粮仓一样的城里那些士卒当做实力不怎么样的人,分配来这个偏远人少的地方,若是那些人知道陈陌的实力,一定会把他分配去重兵把守的重镇。
现在摆在陈陌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养好伤之后,就找机会逃出去,可是这样也有麻烦,不提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起来的仗,就算他真逃走,也不容易逃过所要的眼线,万一被人现,很容易被当成谍子,然后麻烦一个接一个,那就让他应接不暇了,说不定到时候自己百口莫辩,自己有能辩什么?
第二个选择就是那个王爷所说的,杀更多的敌人,换取戍边王的承诺,可他提出的条件可没那么容易实现,杀敌倒是简单,但是要杀到这场战争结束,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这天下打了上百年的战争都打上了。瘾了。
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陈陌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躺在舒服的草席上修行着。
第二日的清晨,慵懒的太阳迟迟的才肯从东边升起来。
还没睡够的新人被人野蛮的叫醒,身上的铁链走出温暖的茅草屋,十三个人站成一排,就属满身是铁链的陈陌最为吸引人,最单薄的身子扛着最多的铁链。
“你们这帮臭虫给老子听好了,要是老子是那些逮捕你们的人,早就把你们打了个半身不遂。”伍长一副官老爷的姿态,训斥着这十多号人。
"都给他们松了。"
说着就有人给他们解开铁链上的大锁,一根根铁链哗哗坠地,那些人犹如获得新生一般雀跃,对那个伍长那个感激涕零啊。
陈陌身上的铁链也被一一解开,只剩那间单薄的囚服,随寒风飘动着。
"你们都给我挺好了,来到这里就守老子的规矩,你们要是想走,老子也不拦着你们。"
此话一出,好几个人双眼蹭亮。
"至于你们会不会被后面的家伙当做逃兵就地处决,还是跑到对面敌国求生然后被当场谍子抓起来审讯,你们自己选择,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舒服。"
一盆冷水把他们的幻想给浇灭。
"有没有想现在就走人的?"
伍长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没有,就一个个报上你们的名字,让大伙有个映像,免得以后指使你们搬石头都喊不出个名字来。"
"我叫张铁蛋。"排在第一个的男子率先回答道。
"哟嚯,铁蛋,这是你亲戚?"伍长好笑的说道。
"你才是他亲戚,你全家都是他亲戚。"虎丘堡里那个也叫铁蛋的男人气氛的说道,他才没有这种偷鸡摸狗的亲戚。
"王贵才。"
"李富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