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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乐乐出一声惊叫后,惊魂未定立在床尾,一手捂着胸口,不停喘着粗气。
董锵锵从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两步走到佟乐乐的身旁。
雷兰亭目不转睛盯着床头,一边用手指着一边喊道:“看那儿!”
只见床头板的上方,露出一个四块砖大小的暗格,暗格里垂着一条金色的绳索,绳索的底端系着一个暗金色的方型金属环。
“原来暗格是在床头板的后面,难怪之前咱们平拉这张床时什么都没现,敢情是让它给挡严实了。”雷兰亭赞许拍了拍床头板,“真牛。”
“别夸了,赶快叫穆勒先生过来。”董锵锵吩咐道。
不多时,穆勒大踏步走了进来。看到暗格,他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拉一下那个拉手。”雷兰亭建议道。
穆勒吸了口气,疾步上前,用手抓住金属环,用力向下一拽。
屋里的几个人既兴奋又紧张期待着下一个机关的出现,但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穆勒又往下拽了几下金属环,屋里仍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坏的?”雷兰亭疑惑看了一眼董锵锵,董锵锵还没说话,就听走廊里忽然出“咔咔”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移动出的声音。
四人闻声连忙奔出房间,只见走廊尽头的欧式落钟竟然向右侧移动了几十厘米,它后面的墙上立刻出现一个黝黑的洞,洞口约有几十厘米宽,大约一米左右高。
站在走廊里,众人似乎都感受到了从洞中吹出来的冷风。佟乐乐情不自禁站到董锵锵的身后,雷兰亭找来一个手电筒,往洞里上下左右照着。
“一开始我就觉得这落钟很可疑,果然这后面有猫腻。”雷兰亭边照边叹气,“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刚才我们也搬它了,但太沉,实在搬不动啊。”董锵锵感慨道。
“穆勒,你对这个有印象吗?”雷兰亭好奇问。
穆勒用手扒着洞口,轻声说道:“这可能是战争时期留下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雷兰亭一拍他肩膀:“甭管什么时候留下的,咱们赶紧进去拿金砖吧。”
佟乐乐讽刺道:“三句话不离钱,简直就是个雷朗台。”
雷兰亭刚想反驳她,就见穆勒一猫腰,钻进了洞,他连忙也跟了进去:“哎,等等我。”
董锵锵见他俩都钻了进去,也一猫腰,正要往里钻,佟乐乐从后面拉住了他:“别去了。有他俩就可以了。”
“我也想去见识一下,万一,万一真有金砖呢?”董锵锵开玩笑说,他能看出来佟乐乐的紧张。
“我不想进去了。”佟乐乐轻声说道,“太累了。”
董锵锵四处看了看,见旁边木柜上放着一把工具锤,他把锤子交到佟乐乐的手里:“你用这个防身,我们很快就回来。”
佟乐乐刚要再劝他几句,就听见洞里传来一声穆勒的尖叫,两人同时一惊,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就听见洞里又传出一声雷兰亭的叫声,而且雷兰亭的叫声感觉更惊恐。
董锵锵顾不得多想,转身钻进了洞里,佟乐乐在他身后高喊了一声:“还是你拿着锤子吧?”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呜呜的冷风从洞里吹出,吹乱了她的头。
佟乐乐腿一软,坐到了板上。
董锵锵刚一进洞,就觉得里面黑乎乎的,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他立刻停住脚步,站在原一动不动。过了几分钟,他的双眼渐渐适应了洞内黑暗的光线。他这才现,虽然洞口很小,但洞内很高,饶是他的身高也没有碰到顶。
他不敢走得太快,一边摸着旁边的墙壁缓步前行,一边喊着:“雷兰亭,穆勒先生,你们在哪?”
没人回答。
突然,他看到前方上似乎有团朦胧的暗光。
他一边叫着两人的名字,一边朝着那团暗光走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摸着的已经不再是石头,而是阴冷的木头,脚下的石板也变成了木板。
他离那团光越来越近,当他走到离光还有几十厘米的方,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掉进板里。
他条件反射伸手去抓身旁最近的东西,但触手可及的方都是光滑的塑料,根本没有能抓或借力的方。他的身体撞到了塑料上,然后旋转着飞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