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烟又询问了两句,还是半点端倪都没现,她着急地红了眼睛,跪在地上:“是女儿不孝,没能早点找到你们。”
为何上一世她不早点出宗门呢,非要等修为高深的时候才过来,完全没碰到过千机鸟。
江水烟这是太着急了,她不想想,就现在她修为,千机鸟都能撕了她,还是多亏了宁珀在。
阴差阳错,能怨恨谁。
江水烟确定爹娘就在这里,她执拗地说:“你们不出来见我,我就不离开了。”
周围依旧很孤寂,江水烟跪着的背影挺。
渐渐地,她又软化了:“爹,娘,铃瓶宗已经没了。那郁远帆根本就不诚心娶我,只是为了我天生炉鼎的水灵根。铃瓶宗落魄后,他们怪是你们的护山阵法不够强大,怪我半人半魔的身份,还陷害我。不过女儿没丢你们的脸,他们不光没在我身上讨到什么好处,还被我给设计反杀了。”
江水烟又絮叨了一些这两年来生的事情,她是怎么成为定康崖大比第一的,又是怎么成为丹符宗大比位。她希望爹娘知道了,能为她自豪。
看,就算是你们不在,我也能独当一面。
江水烟这样子,让倾漠尘心口阵阵抽痛,他明白吗,那是为她心疼。
宁珀看她跪了七八天,都不忍心了,要拽她起来,却被倾漠尘拦住了。
他不满地责骂道:“你怎么也任由她胡闹?身体会吃不消。”
倾漠尘的眼神比他还有复杂。“我知道。但是我这是她的选择和博弈,我不会插手。”
现在她是受苦一时,但如果不让她解了这心结,她会悔恨一辈子。
宁珀定定地看着倾漠尘,最终甩手:“好,你了解她,我就是个外人,我管她死活做什么。”
说罢,他走远了,十分口是心非。
江水烟不用灵力,又不曾进食,第十天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梦中,她见到了这么多年都见到的父母。男人高大挺拔,带着魔修的一丝邪气,女子温文尔雅,笑起来双眸明亮。
他们都在和江水烟说,回去吧,他们已经遇险了,能再见她一面,已经非常知足了。
江水烟却始终摇头,强调死要见尸。
父母的光影渐渐远离,江水烟挣扎起来,倾漠尘抱着她,温和地叫她的名字:“水烟?”
她叫了一声爹娘,猛地睁大眼睛,现她已经没再跪了。
此刻她躺在倾漠尘的怀中,膝盖上的伤被处理过了,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
江水烟的眼圈迅溢满眼眶:“我见到我爹娘了,他们可能在这里!可是他们不愿意见我,为什么呀!”
倾漠尘不大会安慰人,干巴巴地说:“可能是有难言之隐吧……”
“什么难言之隐,能比女儿更重要!”江水烟推开他,踉跄地从识海中拿出了一样工具,就开始挖。
她就不信了,大不了用两百年把地宫挖个遍,她还能找不到父母!
或许是她的样子太偏执了,倾漠尘也主动走过来:“好,我和你一起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