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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老西便从扶余山里走了下来,他的背上,多了一个半人高的匣子。
扶余的道观前,须皆白的太师叔祖,遥望着张老西消失在迷雾里,从兜里翻出来一个老式的手机。
“喂,坤儿,你现在在哪呢?”
“你管人家干什么,人家本有自己的人,你在那插手,还惹人家外国人不待见。”
“啥?烈阳部合作的?完了么?完了赶紧回来。”
“没啥事,我昨梦到十三祖了,我难受的睡不着了。”
“一想到去年,当年害了十三祖,七十年前又害过我一个同辈的那些神叨玩意,竟然都敢进入神州,还跑到十三祖的老家南武郡,我更睡不着了。”
“我只是个糟老头子,我不懂什么投资不投资的,我怕是没几活头了,我就想临闭眼前,再见见你。”
“哎哟,你看你说的,你好端端杀到人家总坛干什么,他们总坛现在又不在神州,你去把人家灭了,不是搞出外交事件么,现在不兴这套了。”
“不用不用,以武会友,一不小心把进入南武郡那几个家伙的腿打断,让他们滚蛋就行。”
“恩,好点了,感觉心里舒服些了,那行,坤儿你在那边多玩几,不着急。”
老者挂了电话,背着手,哼着戏,迈着八字步伐,心情大好。
张老西什么人,他可太清楚了,从张老西光屁股满跑的时候,他就在看着了,这晚辈从小沉稳,这次一副心神不宁,眉宇上挑的姿态,稍稍问了几句,老者心里就有了个猜测。
最后,看到张老西真认认真真的看没什么大用的烈阳拳法门,反而对旁边那页明显更好更强的法门,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老者心里就差不多确定了。
再加上出现了大执尸。
老者都险些没忍住问出口,到底是不是出现了烈阳后人。
毕竟,当年十三祖,家就是在南武郡,这也太容联想到了。
他昨晚上的确没睡好,因为他想起来件事,当年害了十三祖的那个教派,有些余孽逃出神州,多年过去了,那教派起起伏伏,竟然都没灭绝。
几十年前的时候,也曾在神州西北部出现过,还暗害了一个与老者同辈的人。
这两年,这个教派的成员,又以外商投资的名义进入了神州。
当时,老者就不太高兴,但什么都没说,毕竟时代不一样了。
但现在,有极大可能是有烈阳后人出现,他就忍不住了。
那教派要是知道了有烈阳后人,万一他们真留下什么记载,以他们当年被打出狗脑的心理阴影,八成会忍不住要做点什么。
如今,老人不问,就是不知道,不知道,这事就是他老人家心气不顺,老小孩闹脾气,然后徒孙孝顺,替他欺负几个神州之外的人顺顺气,除了烈阳部,谁也不会来说一句不妥。
……
温言的家里,他抱着一本古书,看的眉头紧蹙,古文倒是能看懂,可是很多指代的东西,他压根就弄不明白。
像什么“龙虎”“铅汞”,在不同语境里,就会有多种不同的意思,看的他脑壳疼。
面的垫子上,雀猫跟抱窝鸡似的趴在那里,它面前摆着个手机,里面播放着猫和老鼠,看同类被戏弄,它笑的跟要下蛋的老母鸡似的。
“你能不能小点声?”
“哈……哈好。”
雀猫站起身,爪子抓住手机,扇动着翅膀,自己飞到二楼去了。
温言继续看书,看的头昏脑涨,难怪风遥说,现在所谓的古籍秘籍,网上到处都是,有些的确有一部分内容有用,但问题是,一般人看了也学不会什么。
想要自学入门,不但需要赋异禀,还得有极高的文化底蕴。
现在他信了。
正琢磨着呢,风遥的车在前院外面停了下来。
风遥一手拎着他从不离身的记本电脑,一手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