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碰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咱们之前说何大清的事儿,这不明不白的,王姨肯定不会找我。
您给说说,是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让您觉得难办了?”
放下手中茶杯,两人的谈话再度回到正题。
都是忙人,不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却也不会因为一些八不连九不挨的东西到外面拦人。
能做出这些,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哎,还是瞒不过你。”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面上表情有些古怪:“事实上,就在那边同事通知我之前,中院的白寡妇也到了街道一趟。”
“白寡妇?”
李茂颇为诧异,手指不觉跳动两下:“这可真是稀罕了,白寡妇竟然会主动到街道办来?
让我猜一猜,该不会白寡妇到街道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举报何大清在她保定的儿子那里藏了东西吧?”
“可不就是怎么的!当时我还觉得纳闷,白寡妇平日里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公正的人啊。
怎么好端端的,就到街道办举报何大清起来了?
当时我心里还在纳闷,该不会是白寡妇因为何大清没有把家产给她,心里生了怨恨了?
结果白寡妇这边才走了没有多久,那边就接到了同事的通知。
按照时间来推断,几乎是那边人被抓后没有多久,白寡妇这边就到街道来举报。
不是说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实在是这么巧的事儿背后,大多都是人为谋划的。”
说到这里,王主任停顿了一番,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茶水。
这些天说话说的太多,有些上火,嘴巴一干,肺腑中的躁气容易冲出来,那股味道,确实也不太好闻。
“王姨的话我听出来一些,您的意思是,白寡妇能这么快接到消息,里面肯定有人捣鼓。
并且能够把时间卡的这么好,甚至本身就是这件事的策划人。
除去这个人的身份能跟白寡妇接触还不会被人怀疑之外,就这件事本身来说,还能给他提供一定的好处。”
李茂侃侃而谈,眉眼之间越的自信:“王姨,白寡妇除了举报何大清在保定那边藏了东西之外,还求了什么事儿?”
“豁,要不你能当上厂长,这脑子反应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是,白寡妇确实是求了其他的事儿,也不是别的,就是闹着要跟何大清离婚,净身出户回保定去。”
王主任略显错愕,有些惊讶李茂的反应。
略微平复的一番情绪之后,这才继续开口:“不光是闹着要离婚和净身出户,就连何雨农这个孩子,白寡妇都不敢要。”
“孩子?”
李茂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字,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眉头一挑,面上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我说王姨怎么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上了我,合着是因为这个?
要我说,您这心里都有谱了,直接上门敲打不就行了么?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们的关系,我出面,怕是闹出的场面比您出面还尴尬。”
“你又知道了?”
王主任眉头蹙起,随后坦然:“也是,能够跟孩子沾上关系的,伱们整个大院也就只有易中海那一号人。
自打傻柱离心,棒梗没了指望之后,我看易中海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不过我也就是纳闷,易中海怎么这么喜欢别人家的孩子?
要说贾东旭,贾棒梗这两个有可能是他亲生的还情有可原,可笼络傻柱?这个操作我是委实没有看懂。
眼下又盯上了何雨农这么一个小娃娃。结果又是老何家的。
是他跟老何家老贾家有什么渊源,还是说里面有别的什么东西?”
“嗨,您问我?我上哪问人去?王姨您可是老街道,打当年我们家没进城的时候,您就率先跟着队伍进了城。
当时还是军管办,您就负责咱们这一片的街道。
您都吃不准的事儿,我这么一个小子能多知道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姨,他易中海以前还是八级工的时候,咱们街道就没有想过给他抱养几个孩子?”
一说到易中海他们,李茂脸上的嫌弃那是遮掩都不带遮掩的,推诿的几句之后,转而又打探起关于他们的事儿。
“谁说咱们街道没有帮他想办法?
早些年咱们刚进城那会,没有评级制度的时候,咱们街道就帮忙从难民里物色了好几个机灵的孩子。
有男有女,有大的有小的,有几个都是没了亲的。
可就是这样,易中海也是一点都不乐意,当时说的是什么。
哦对,当时易中海说的是,他媳妇那身子还有救,多养养肯定能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