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刚好赶巧,下班的时候我闻到了味儿,凑过去给您带了一封。
您别嫌凉,咱们院的孩子鼻子尖,要是趁着热乎劲给您,吃的时候窗台上趴了一堆孩子,面子上总是不好看。
毕竟不是后罩房,您已经住到了中院。”
易中海话里有话,顺手将油纸封的糕点给拆开,一枚接一枚的糕点拿在手中,细细的同老太太介绍口味。
说到最后,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开口提点了聋老太太一句。
不是平日里孩子少去的后罩房,而是中院。
这是在点她聋老太太,一个人吃独食在中院行不通?
“哎,有些时日没有在院里转转了,整天闷在屋里,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自己是住在中院。
行吧,今天就这样吧,左右你心里都有了成算,问来问去,老太太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糕点放在这,伱出去吧,老太太睡的浅,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给带严实了,漏风还好,漏了音就有些打扰休息喽。”
聋老太太下了逐客令。
至于口中说的没有出门,那都是用来应付易中海的场面话。
又不是单元房,水龙头,厕所什么都在外面,怎么可能不出门。
“那老太太您歇着,回头我带雨农过来给您请安。”
易中海也不觉的意外,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分笑意,弓着身子,倒退着到了门边。
自打日子越过越长久,易中海对于聋老太太,表面上也越恭敬起来。
夜晚寂静无声,除了个别人打呼噜磨牙的声音之外,就只有个别人吃坏了肚子跑趟的声音。
其中就以如今搬到中院的阎解成最为明显。
也不知道这些天阎解成哪里来的劲头,手里的钱就跟不是钱一样,好东西见天的往家里搂。
前些天弄了只鸭腿,晚上端着碗就着馍馍,在院里吃了仨馍馍,馋的院里的小孩都哭了出来,这才把鸭腿给吃完。
吃完的鸭腿骨头也不扔,反而在嘴里一直嗦啊嗦,逗的那叫一个狠。
别的不说,就单说棒梗,被阎解成这么一馋,当天就跟秦淮茹闹腾起来。
那场面,别提有多难看。
这还是前些天,就今儿,阎解成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螃蟹。
都说九吃黄,十吃膏。
眼下这才六月底,也不知道吃的哪门子的味儿。
为了那几只上锅蒸的螃蟹,阎解成还特意到供销社打了点黄酒。
赶着街坊邻居吃完了饭,阎解成在院里支了那么一个板凳,一边嗦啊嗦的,一边在院里嚷嚷。
赶到了傻柱的气头上,两人又是在院里闹腾了一阵。
这会在院里来回跑趟,估摸着也是吃坏了肚子,来回打标枪。
透过斑驳的窗玻璃,耳中听着院里的动静,聋老太太也不起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从边上抽屉里抽出一条绸子面料的毯子搭在身上。
这毯子看年份有些长久,可从面料上来说,却是非同一般。
毕竟上了年纪,体子里的寒气重,对于年轻人来说燥热的夜晚,在老太太这里反而还有些微寒。
夜,过去。
伴着一声声的喇叭声,附近的街道整个就活泛了起来。
有端着盆在院里洗头的,有拿着毛巾在屋里擦了身子,到院里洗毛巾的。
一声一声的号子中。
一道道穿着工服的身影汇聚入主干,奔着各自的厂子。
街道办也是早早的上了班。
归拢归拢档案,翻看一下今天的报纸,人还没有进入状态,就被一声略显嘹亮的声音打断:
“王主任,许月玲下乡期满,回来报到!”
日子一天天的过,许月玲的回归,并没有引起四合院人的警惕。
除了街道办的人知道之外,分配到了工作的许月玲,根本就没有跟四合院的人打照面。
这天,有着娄晓娥守门的办公室。
梳洗整齐的于海棠神清气爽的拉开门,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一言不。
又等了好一会,等到听着办公室内开窗,开了风扇的声音响了一两分钟之后,娄晓娥这才抿了抿嘴角,归拢了一下有些拧巴的工服。
敲门,进门,帮着李茂理了理看不到的地方沾上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