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席面?还这么大张旗鼓?他们也真的不怕丢了街坊邻居的脸面!”
见着秦淮茹只是涨红了脸,既不离开,也不搭话,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坐在办公室,一副不收请帖,她就在办公室里当花瓶的模样。
李茂心中的讥讽味道却是越浓郁。
身子放松的往靠背上靠了靠,因为身怀重器,空间拘谨,一向不喜欢翘起二郎腿挤占某处活动空间的李茂,破天荒的将腿搭在了茶几上。
对外人有些不太礼貌,可要是用来表情态度,却是再好不过。
“席面是谁动手?”
秦淮茹猛然抬头,听着李茂问起席面,以为是这件事有了着落。
看着李茂搭在茶几上的双腿,寡妇失业许久,总是感觉夜晚太过漫长的秦淮茹,心下不觉有些失神。
到底是贾东旭太过没用。
这才没有多久,秦淮茹已经都快记不起夜晚贾东旭的模样。
压着心头对自己的唾骂,秦淮茹红着脸颊,低垂下头,好像感冒了堵着鼻子一样,说话瓮声瓮气:
“崔大可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还是我求了柱子。还许了几块钱,这才拉拢下来了席面。
李茂你放心,我肯定会跟柱子商量好,不会让他弄一些白菜对付事的。”
“等等?!白菜席不白菜席的先另说。
咱们先说说这個做席面的。谁?傻柱?我说秦淮茹,都是院里的老街坊,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大清跟贾张氏什么关系,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听说一点。
就算你不知道何大清,可易中海还在那里放着,让傻柱给贾张氏做席面?
你这是奔着往死里得罪人的路子去的?
我就纳了闷?老贾家给伱许了多大的好处?竟然让你下这么狠的手?
就算别的不说,何大清跟你可是工友!
让傻柱开席面,你就没想过何大清会不会闹事?”
李茂揶揄了两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把这件事给扯了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只是露水情缘,可到底也是跟何大清有过那么一段。
傻柱这个儿子去给贾张氏再婚做席面?
这可真的是一刀一刀捅在何大清的心口上!
不对,不光是何大清,就连易中海都逃不过。
说到底,之前秦淮茹可是亲口说过的,为了给还算健康的棒梗铺后路,贾张氏可是承认了棒梗是易中海孙子的事儿。
从这一点上来看,最惨的还不是又当了一次儿子的贾东旭,而是那个戴了多少年帽子,自己还不知道的老贾!
这一年年,这一顶顶的帽子,只是想想,李茂就觉得这老贾家的造化非同一般。
这会能跟老贾比的,想来也就是许大茂之后娶的那个半掩门媳妇。
其他人也就罢了,被傻柱跟阎解成採撅。
也就是许大茂不在,要不然的话,院里怕是都得闹出人命来。
李茂心中怎么想的,秦淮茹自然是不知道。
可就这嘴上说出来的,就已经足够秦淮茹瑟瑟抖。
“我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崔大可用棒梗拿捏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棒梗废了,眼瞅着在老贾家越来越不受待见。
我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眼瞅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成了如今又黑又瘦。我这心里。我这心里那比用刀一刀刀的剐我还难受啊。”
秦淮茹有些自暴自弃的小声嚷嚷着。
到底知道这是厂办,就算喊叫也不敢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可越是这般小心,李茂反而还猜忌起来。
老话常常说,单身的寡妇,一个个的都是聪明人。
单身带着孩子,还不急着结婚的寡妇,那更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
任凭秦淮茹哭诉,左右李茂也没有当真。
连着嚷嚷了几声,见着没有管教之后,声音反而自己就小了下来。
“厂长。你不信我?”
秦淮茹收了收声调,语调之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不甘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