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坑爹也就算了,坑院里街坊,碍了别人的眼?
抛开本身的污秽不说。
屁大一点的四合院,利益不相干的人那么多,都能演出那么的戏码。
姑娘家不像是男人,心细不假,可豪情之人不多。
想到李晓梅这个妹妹当日在院内放出,毕业就要回来帮李茂忙的豪言。
“老大啊,你可别高兴地那么早。”
“凭什么?”
要是放别的地方也就算了。
说不准还能找人说说情,拖一拖时间,等到大事化了,等到那人坚持不住,我还能在学校里待着。
可咱们这是什么地方?京都城!善之地!
距离海子里才多少路?
真要是死扛着,到时候挨挂落的人多了去。
你爹我这前半辈子,就指着一张脸活着。
艰难困苦,风里雨里,这身子骨都死扛过来了。
可我怎么都算不到,你爹我这张面皮,竟然会丢在自己亲儿子脚底下。”
阎埠贵语调不算唏嘘,就好像说家常话一般,不算老生常谈,却是第一次在孩子面前诉出了自己的辛苦。
几个年龄小的不知道。
可一直跟在身边的老伴,却是一声不吭的红了眼。
京都大,居不易。
更别说早些年那些混乱的时候。
“孩他爹我。我去给你倒杯酒。”
一向舍不得阎埠贵喝酒,每喝一次酒念叨一次的老伴,今儿破天荒的转身靠向橱柜。
借着转身的举动,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言语中的哽咽,几个小的并不能理解。
至于最大的阎解成?
脸上就差写着恼怒两个字的模样,根本也不去考虑这些。
“去吧,去吧多拿一个杯子,今儿我想开了,你也陪我喝一杯。”
阎埠贵口中感慨,目中回忆。
缅怀的瞳孔之中,倒影的许是那些年的梳妆。
“您这是怨我?我是家里的老大,家里的一切等伱百年之后都是我的?
我不过是想讨个媳妇,又没有干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就为了这点事,您就怨我?
说到底,讨一个结过婚的媳妇,就算是城里人,难道我心里就不难受么?”
阎解成也红了眼。
委屈的模样,就好像一切都是阎埠贵这个当老子的错一样。
不等阎埠贵开口,就看着阎解成一把夺过刚刚摆到桌面上的酒水。
一仰脖,掺了水的酒,就这么灌到了嗓子眼里。
这感觉不说有多好,掺了水放置时间长到需要摇匀的酒,层次是那般的鲜明。
“说到底,不过是找个半掩门而已?放到早些年,这算个什么事儿?
那些年月里,男人去找个半掩门,逛一趟八大胡同算个什么事儿?
就算不去半掩门的,那些家里养着十个八个姨太太玩耍的人,现在又不是没有。
也就是现在没有功名,放到过去,我这高低也得算个童生。
不说才子佳人,不说风流韵事,找个半掩门,能算什么差错?
左右不过是爹你自己的问题,琢磨不平学校里的事儿,被人拿住了痛脚,要丢了工作,就转头欺负我这个没有话语权的儿子。
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