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撸起袖子,心中刚刚养出来的一些兴奋,直接就转成了层层怒火。
局内的两人说话驴头不对马嘴,可作为局外人,包括李茂在内的不少人都听了明白。
这俩人这会儿说的话那是各说各的。
不说各自都钻了牛角尖,却也都听不进其他人的话。
反正按照他们各自的理解,今儿晚上这前院非得闹腾一场。
因为秦怀安的事儿,左右今年四合院又拿不到先进。
本着破罐子破摔,能看一场热闹是一场热闹的心态。
如今聚集在前院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开口给两人和稀泥。
实际上,别说是街坊邻居,就算是在屋里坐着的阎埠贵,这会都不想出来说什么。
“老头子,真不管咱们家解成了?”
“管?管什么?就阎解成那个驴脾气,我这个当爹的能管的住么?
我这一张老脸都丢到了那份上,我还能怎么管?
我是个教员!
堂堂小学教员!
家里出了这么一个儿子,你知道学校里的同事,学生,还有学生家长是怎么看我的?!
你知不知道,学校的领导已经找我谈话,问我有没有转到后勤,转到办公室负责印试卷的意思。
印试卷?
这比带班的工资,一个月少一块五!
一块五!够咱们拿着粮本买多少斤棒子面,买多少斤红薯的了!”
屋内阎埠贵的抱怨并没有回避街坊邻居。
顺着老阎家敞开的屋门,院里的街坊邻居听的那叫一个清楚。
“啧啧,阎解成啊阎解成,都说儿子是债,原本我不信这话,现在看了你,我算是真的看明白了。
这老话还真的是有道理,你瞅瞅你,阎大爷一个小学教员,那么一点工资拉扯你们几个容易么?
后面小的现在还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样。
可你这个当老大的,那可真的是把坑老子这几个字给演的活灵活现。
啧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小子的工作还是问你爹要的钱吧?
别人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小子这是有了工作,就不管爹的死活了?”
听着老阎家的闲言碎语,原本撸起袖子,涨红了脸,准备动之以理,让阎解成好好领悟一下为什么能在轧钢厂横行厨房的傻柱。
忽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向喜欢动手的傻柱,今儿改了性子,双手往身前一抱,直接就在院里打起了嘴仗来。
只可惜,这嘴仗还没有打起来,就看着一身疲倦的秦淮茹拖着身子来到前院。
对着李茂等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秦京茹的身上:
“京茹?你怎么到院里来了?棒梗刚出了事儿,家里就算要钱也不至于让你上来吧。”
秦淮茹语焉不详,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只说了要钱,却没有说什么原因。
因为这些天秦淮茹一直在医院陪着棒梗,根本就没有回过四合院,就连请假都是托人带口信的缘故。
机械厂多出来了一个车间,并且已经招揽了一批工人的事儿,秦淮茹根本就没有关注。
不光是多出来车间的事儿没有关注。
就连傻柱跟阎解成蹲了几天铁篱笆的事儿,秦淮茹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跟秦京茹说关于钱的事儿,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本能反应。
“要钱?要什么钱?我就是成了厂里的临时工,想着到院里看看你。
再说了,你家里的哥哥弟弟不都结婚了么?
大三间的房子都起了两个院,还问你要什么钱?
哦,对了!之前你爹说你有了工作,等到过年的时候会给他弄个钢圈手表回去。
难不成你说的是这个事儿?”
没有对上信号,弄不清楚秦淮茹口中要钱根源的秦京茹,直接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在院里把这些事给说了出来。
“手手表?!!!明明明明之前的信里不是这么说的啊!”
本就疲惫的厉害的秦淮茹,身形一晃,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就直接一黑晕在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