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厂里的工人,秦京茹一口一个想要看一看请假一些天的秦淮茹。
李茂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边秦京茹充满活力的声音刚刚在前院响起。
有些天没有正儿八经全开的老阎家,房门突然被从内拉开。
“呦,这是谁家的姑娘?声音这么清亮?要不是夏天没到,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百灵飞了过来呢。”
顾不得屋内阎埠贵的阻拦。
刚从铁篱笆里出来没有几天,现在每天还要去街道接受教育,每七天还要上交一份体悟报告的阎解成。
就这么舔着脸从门里挤了出来。
越过堵着门的阎解成,隔着空气,李茂同屋内的想要阻拦的阎埠贵对视了一眼。
在对方尴尬的拱手之中,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都是街坊邻居的,抬一手放一手,全了街坊面子就行。
李茂这边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可自认为已经成了城里人的秦京茹,头上的马尾却是恨不得甩到天上去。
机敏的扭了扭头,认真的看了一眼阎解成的长相,迷惘的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这才防备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因为秦怀安的原因,秦家沟这一次栽了跟头的内情,并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在这其中,关于阎解成还有傻柱这两个被牵扯进去的,却被当成乐子人点评的配角,更是成为了转移注意力的牺牲品。
夸张一点,秦家沟周边十里八乡的老乡可能不知道秦怀安被人仙人跳的事儿。
可傻柱跟阎解成这两号人,那却是铁铁的耳熟。
“百灵鸟?我才不是。你是阎解成吧?
我前些年来过院里,对你有些印象。”
秦京茹的目光躲闪着闪烁了几下,虽然心中觉得那种事情算不上什么乐子,可至少在表面上得跟这样的人保持距离。
秦京茹内心的想法,阎解成自然是不知道。
一听对方还记得自己,阎解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动作,抬起右手撑着头,右脚脚尖点地,搭在左脚旁边,整个身子微微向右倾斜,依靠在门框上。
侧脸,扭头,从唇角露出几颗牙齿。
怎么说呢,这种酷似9o年电视剧中霸道少爷风格的姿态,搭配上阎解成这么一张脸,还有一身的衣服。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极度割裂的不搭。
嗯,阎解成太高级,这动作除了衬托出他的土之外,完全没有一丁点能配的上他。
“嗨,实际上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红星轧钢厂工人。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妹子你是叫秦京茹是吧?
秦京茹,秦淮茹,啧啧,前些年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们秦家沟的水就这么好的么?
怎么养出来的大姑娘,一个个的都那么的俊?”
旁若无人的说着这些话,不说李茂,就算屋内的阎埠贵都想抬手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这话要是往前放几个月,秦京茹听到就算心中不爽利,可看在夸赞的份上,也不会给出什么难堪。
可偏偏的,如今阎解成的风头还没有过去,突然在院里来了这么一出,直接就把秦京茹给吓的朝后退了好些步。
直到躲到李茂身后,跟才防备的探出头来:
“厂长!阎解成是不是在耍流氓?!在我们秦家沟,耍流氓的人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甭管这事是不是秦京茹编造的,如今在这院里说出来,那都会被人当成真的。
不知道怎么的,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忽然就想到了跟傻柱拉扯不清楚的秦淮茹。
别的不说,就单说工作那一茬,傻柱可就算到了现在还在替她还账。
“不是?!秦京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这我这每天还要到街道学习呢,这要是传道街道那边,我这日子还要不要结束了?
再说了,咱们离的这么远,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这都能算耍流氓嘛?!
就算欺负人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吧!”
一听到耍流氓这几个字,原本还在摆造型的阎解成,直接在原地来了一个趔趄。
没有摔倒,却也显的特别狼狈。
“冤枉?哪里是冤枉了?你刚才分明我明明听着就很不舒服!”
秦京茹大抵是想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刚到嘴边,忽然又想起身边还有李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