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这边回了家。
阎埠贵家却是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老婆子,老婆子!赶紧做饭!咱们家抓紧吃饭,要是晚了点,怕是只能吃冷饭了!”
阎埠贵摇头晃脑的进了屋,口中压低声音喊了起来。
她媳妇还没有说话,懒散的躺在床上,洋活着的阎解成却是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口中满满的都不耐烦:
“嘿,我说老头子你这说的哪里话?
今天吃这么早的饭,晚上饿了算谁的?这大冷的天,要是饿醒了,不吃东西可睡不着。
你可是咱们院的三大爷,为了你的面子,咱们家也不能夜里排队起来灌个水饱再睡觉吧。
顶不顶饿先不说,我听人说,起夜勤的话,对肾可不怎么好。我可还没有结婚呢,你也不想看不到亲孙子吧”
看着自己大儿子不争气的模样。
就算阎埠贵的脾气再好,这会也忍不住泛起嘀咕来:
“你懂什么!今天晚上院里一准的出大事!没听刚才李茂说么,轧钢厂把老赵头的那间房子租给他家了!
院里多少人盯着那间房子呢!
今儿被李茂给偷了家,晚上还不得闹翻天?
嗨,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个没出息的,上学都不好好上,听这话你听的懂因果关系么。”
说着说着,心里把阎解成跟李茂放在一起对比的阎埠贵,就是一阵怄气。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李茂之前上学的时候成绩也不算好。
可架不住现在开了窍,在人际关系还有工作上都有了成果。
再看看自家这个吞金兽,明明比李茂还大上几个月,却整天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天天的正事不干,让他去外面捡个破烂,卖到收购站补贴点家用都不干。
亏他之前还想着阎解成长大之后,有了工作就能补贴家里。
现在看来,他还是棋差一招,砸在了阎解成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手里。
“行行行,我没出息,那您以后让有出息的儿子养成不?
要不然老头子你花钱给我买个工作,我搬出去住,按月还你钱怎么样?”
阎家这边的鸡飞狗跳暂且不说。
就单说中院。
老贾家。
原本在后院绕着许大茂家玩耍的棒梗,一摇一晃的从屋外跑了进来。
“奶奶,不好了!后院姓李的把空的那间房子给打开了!”
“什么!姓李的把房子给打开了?嘶~哎呦~”
听到棒梗这话,贾张氏猛地起身,手中还在纳的千层底,一下子就拍在了桌面上。
圆滚滚的身躯不停的颤抖,面容阴沉,额头上的青筋暴动。
一只手掌在空中挥动,被长针扎破的伤口,正一滴一滴的涌着血点。
“嘶~他怎么敢的!那间房子可是我给咱们家棒梗留的!他老赵头没有良心,滚回乡下之前不说把房子交给咱们家。
这姓李的也不是好东西,不声不响的就惦记上了咱们家的房子。
怀茹!秦淮茹!你死哪去了!赶紧去后院看看!那可是咱们家的房子,可不能平白被姓李的小崽子给占了去!”
贾张氏在自己家中扯着嗓子叫嚣。
全然没有在意,秦淮茹脸上的无奈:
“婆婆,东旭之前说了,那房子是公家的。一大爷弄不走,咱们家也是一样。
既然李茂能去开门,肯定是走了什么关系,这才能拿到钥匙。
咱们就这么上门去闹,怕是房子弄不回来,还会落了咱们家的面子。
真要是落了面子,你说东旭在院里该怎么做人。”
秦淮茹把手在一旁的毛巾上擦了擦,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看她秦淮茹给老贾家生了一个男孩,可是只要贾张氏活着一天,他秦淮茹在家里始终是最低贱的那个。
干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饭,挨最狠的骂,还被看的最严。
平日里但凡跟个男人说话过三句,回来都得被狠狠的审问一遍。
“啪~”
“不中用的东西!你不去找姓李的麻烦,是不是看上他了!我就知道我平日的提防是对的!
你个从农村来的小蹄子,一肚子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