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今天早上,阎解成都没有回来。
我之前还寻思着,阎解成这小犊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白天去上班,晚上在半掩门家里过的夜。
结果刚才午休的时候我一打听。
这才知道已经一天半没有出现!一天半!厂长,阎解成该不会是被什么人给绑走了吧!
可那也不对啊,我们家也没什么钱,就算阎解成真的被绑了,那也该有绑票的消息送过来啊!
这到了现在,我们家可什么都没有收到!”
阎埠贵这会有些惊慌失措,慌乱的看着李茂,渴望从李茂嘴里听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阎大爷的意思是,在保卫科登记?”
李茂没有说笑,只是眯着眼睛,审视着阎埠贵。
这时候在保卫科登记,跟在公安立案差不多。
相比个别遇上院里大爷还要被指着鼻子骂的大帽檐,厂里的保卫科对于工人来说,还更有威严一些。
“对对对!就是登记!厂长,你快让保卫科想想法子吧。
到底是老阎家的种,别的时候我能不当回事,可生死关头,我总不能真的就当没这个儿子吧。”
阎埠贵口中喧闹着,看向李茂的目光之中,既有慌乱,又有愧疚。
慌乱,是因为阎解成。
愧疚,是因为当初答应过不在去管阎解成的事情。
“行了阎大爷,过去都是老街坊,我还能再这个时候跟您争论这些不是?
就算阎解成跟咱们机械厂没关系,但你是咱们厂的人。
自己人开了口,保卫科肯定得行动起来。
刚好的,我也有些事要去保卫科交代一下。阎大爷你方便不?
要是方便的话,咱们就一起到保卫科去?
亲耳听到安排,心里总是要有谱一点,你说是不是,阎大爷?”
到底是人命关天,更别说李茂还怀疑阎解成手里掌握着一些信息。
这要是平白溜走了,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关注?
两人步履匆忙的出了办公室,人才刚到楼下,突然就看到保卫科科长迎面走了过来。
见到李茂,神色突然一喜。
看到李茂身旁的阎埠贵,神情又突兀的沉闷起来。
“厂长,出事了。”
字不多,但是事不小。
阎埠贵识趣的往后避了避,心中虽然着急阎解成的事儿,却也不能耽误了厂里的大事。
等到阎埠贵避让之后,保卫科科长这才小声开口:“厂长,阎解成没了!
绑着石头被沉在了水库里,咱们的人找到那边的时候,刚好碰上人要到城里报案。”
听到这话,李茂的目光陡然一凌。
如果说之前棒梗的事情,是有人蓄意报复。
这一次阎解成的事情,明显是现了什么东西,然后被人灭口。
瞥了一眼脸上挂着着急之色的阎埠贵,李茂平静的安排着工作:“通知街道还有街道所,另外,让丁秋楠带着葡萄糖过来。
我担心阎会计等会可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