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知会镇北王,目前镇北王麾下风云二卫的人已陈兵北境,接应我们入云苍!”
这一行人便是数日前从离山国都离开的陈京墨等人,而马上这位通报消息的人,是陈竹,他先行一步,去通知了镇守于北境的镇北王。
萧容鱼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说道。
“前面便是驿站,大家歇一歇,然后启程,今日,我们入云苍!”
短短数日,萧容鱼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尤其是那双眼睛,已经满是死寂和灰暗。
现在她还站在这里,恐怕只有心中的那份执念在支持着他,没有人会怀疑,一旦她失去了这份执念,恐怕会真的追随陈白术而去。
就在众人休整期间,陈竹将一块令牌递在了萧容鱼手中。
“夫人,令牌给你。”
萧容鱼轻轻地点了点头,将令牌接过,随即递在了陈京墨的手中,轻声说道。
“这块令牌,乃太子令,是云苍已故太子慕容翰的专属令牌,世上仅有两块,其中一块,便在娘这里。”
陈京墨来回把玩查看着令牌,这块令牌,主题为玉,周边有金框护着,整体看起来有些简单,只是玉上,却是刻着几个篆体小字。
“太子,翰!”
“娘,你为何将这块令牌给我,这东西在你的手中,纪念意义不是更大一些。”
“你比我更需要它,而它,也属于你。”
陈京墨有些费解,可是,看到已经闭上双眼的萧容鱼,便放弃了追问,就像萧容鱼决定从隐龙原回到云苍的时候,他其实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娘亲会选择隐龙原。
要知道,自己这一行人,大部分都是曾经的云隐山庄余孽,到现在都还担负着谋害太子的骂名,没有洗清嫌疑,而且,自己母亲的身份,还是离山的长公主,以现在离山和云苍势同水火的局面,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相信自己一行会平安的从隐龙原中过渡。
离山这边的军队介于萧容海的命令和萧容鱼长公主的身份可能会放行,可是云苍那边,又有什么理由放自己等人平安离开。
可是,萧容鱼拿出这块太子令之后,三师叔竟然以戴罪之人的身份从镇北王军中走过一个来回后安全归来,这块小小的令牌,即使在太子身故之后,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陈京墨看着眼前的令牌,忍不住将手掌抚摸其上,隐隐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温润之感,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安和宁静,这玉的材质,定然世间罕见。
就这么看着看着,陈京墨便出了神,想到了很多很多,尤其是回忆起父亲自杀的那一幕,都令他心如刀绞,感觉喘不上气来。
此时的他,很想回到云苍的流云城,因为父亲说,那里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时间就在这思绪百转中悄悄地流走,众人在休憩片刻之后,便再次启程出,时间有些紧,需要加紧赶路,不然,可能在天黑之前,进不了云苍境内。
随着众人前行,很快,便来到了离山大营附近,连绵的烽火台,以及高大的城墙耸立,处处透露出肃杀和悲壮,这里,便是离山驻扎在隐龙原的精锐之兵,足可以和云苍的镇北军分庭抗礼的存在。
这一军最高统帅平南王早就得知了消息,所以,陈京墨他们通过这里时畅通无阻,兵丁验明身份后便准许放行,自始自终,平南王都没有出面,所以,很快,他们便离开了离山的大营,
面前,便是隐龙原,一望无际的平原让人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豪迈,脚下的土地是暗沉色的,经年累月鲜血的浸染,让这处的空气,都隐隐散出些许的血腥气。
如此再往前二十里,便是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