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谢知婧明显楞住了,霎那间,脸色忽红忽白一阵变幻:“瞧你这话说的,关他什么事啊?”
“明知故问吧。”薛芳笑着用高跟鞋点了点地面,出很有节奏的嗒嗒声响:“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跟我唠叨他呢么,小家伙长得也算不错,据你所说,还知书达理、机灵狡猾,况且救过你的性命,咯咯,既然你这么欣赏他,依我看啊,做你的小情人儿不是正合适么?”
“他才十六岁!”谢知婧语气严厉了一些:“嫂子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谢知婧蓦然回眸看了讪笑着的任昊一眼,用最低的声音咬牙道:“你最好,堵上你的耳朵!”
任昊乖乖听话,不过薛芳声音太大,即便堵上了,也是可以听见的。
“别急,我也是就事儿说事儿。”薛芳苦笑不迭道:“未成年又怎么了,隐蔽的好一些,也没人会知道,知婧,你这可是第一次跟嫂子红眼啊,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事?”语气顿了顿,薛芳故作惊讶道:“莫非你已经?”
“嫂子!”谢知婧有些无法忍受地低喝了一声:“这种话请不要再说了!小昊还没成年,又是我的晚辈,我怎么会和他生那种关系?”谢知婧不明白薛芳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一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甚至,言语中还颇有一些讽刺的味道。
嫂子有些反常啊!
任昊腾出一只手擦擦虚汗,继而再次堵上耳朵,给谢知婧一个他听不见的假象。谢知婧回头瞧了瞧他,见任昊神色不自然地迷茫眨眨眼,逐嘴角一勾,扬起一个略带寒气的笑容,显然,她知道任昊在作假。
任昊无辜且迷惑地看着她,张开大嘴,夸张地做着口型:“我,我真没听见。”
谢知婧缓慢收回笑容,无奈间,一声深深的叹息自喉咙中飘出,回过身去,不再看他了。
“呵呵呵呵……”薛芳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知婧啊知婧,嫂子是开玩笑的,你不是当真了吧,唉呦,今天我可终于把你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给破了,呵呵,你的城府太深啦,比起你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嗯,适当随随性子也是必要的,别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这样不好。”
原来如此。
谢知婧呼地出了口气,淡淡的笑容重新爬上嘴角:“习惯了而已,谢谢嫂子的教诲,我会记住的。”
然而,习惯这东西,往往是很难改变的。
薛芳看来心情不错,哼了哼小曲,后以打趣的口气道:“你嫂子我身无一官半职,却把教育局副局长给教育了一下,呵呵,很有成就感啊,回头我跟你哥说说,让他也佩服佩服我,省的他一天到晚总叨唠我的不是,听着就烦。”
任昊听到这里,也是松了口气,不然让薛芳再继续这个话题,自己与婧姨以后可就没法相处了。
“嗯,该洗澡了吧,这可都耗了半小时了。”薛芳捋了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长,“跟你这儿半天,我汗都出了一身,正好一起洗洗,知婧,快拉开帘儿,给我腾个地方。”
角落中,再次传来衣物的摩擦声。
谢知婧轻笑地瞧瞧几乎与自己贴在一起的任昊:“还能怎么办,事到如今,恐怕只有一起洗了呗。”
任昊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甚至能塞下一个鸡蛋,“您,您是开玩笑的吧,婧姨,我知道您肯定有招儿,嗯,您快想想办法啊,要不,要不您让薛姨穿上衣服,我出去坦白得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谢知婧哑然失笑:“若坦白交待,你觉得以现在的状况,还能解释的清楚么,嗯,不过这倒跟你的名声没有关系,丢人的,全是婧姨。”
“您别这么说啊,我不是怕事情越弄越乱,这才要解释的么?”
解释?
似乎已经用不着了!
“对了嫂子。”谢知婧神色轻松地把目光自任昊身上移走:“刚想起来,这儿没洗头水了,你能去护士台那里借一下么?”
“洗头水没了?”
“是啊,只有浴液,那东西也洗不了头。”
“嗨,那你不早说,我记得雯雯给你装包的时候放上了,我去找找。”薛芳边说着边要转身……
“那瓶飘柔本来就没多少,昨天我刚用完,所以只能去护士台借一下了。”
“哦,这样啊……”薛芳站在原地琢磨了片刻:“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任昊心定,释然地擦了把汗水后,就听婧姨附耳嘱咐道:“我嫂子出门五秒钟后,你就跟出去,什么话也别说,什么人也别看,一口气跑到楼下,知道了没?”
感受着耳边的柔柔香气,任昊红脸点头:“您放心,只要您嫂子背过身子,事情就好办了。”
十秒钟后,病房的大门被薛芳“吱呀”一声推了开。
任昊开始倒计时。
五……
四……
三……
二……
一……
冲!
蓄势待的任昊嗖地一下窜了出去,然而,就在他要奔出厕所的一霎那,本是被薛芳关严的房门竟然从外面又被人猛地推开了!
“妈……”
一声文静的呼唤,把任昊很谢知婧齐齐打入地狱!
崔雯雯!
是谢知婧的女儿……崔雯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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