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在县城的小饭店吃了一顿午餐,便抱着黑色的盒子了回家。
走到门口的时候,唐少又对着门上挂的一把旧锁起了呆。门还是那扇破门,一把铁锁挂在门上相得益彰。现在唐少怔,是因为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将锁侧放了,而现在它又恢复了最自然的样子。
侧耳听去,只能模糊听到一个人的呼吸,而且不似那帮小混混般纷乱。心思电转,唐少很快就想到了来人身份,嘴角不由得翘了翘。不过进门之前他又把那一抹微笑给抹平了。
门开,一个黑瘦的人正坐在客厅的破椅子上。
“你还是追来了。”唐少淡然道。
黑人皱起了眉头,无奈道:“老板的命令,没办法。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我很消停啊,过年回家不是挺正常……你是歪果仁,也许还不明白我们华夏的传统……”唐少做出一副打算长篇大论的样子……
“少爷,不要逼我用暴力!”黑人态度诚恳。
“你不敢。”唐少嘻嘻笑笑。
“不瞒少爷说,之所以没对你用暴力只是因为我在恪守作手下的本分。我的父……老板已经给我足够的自由了。我这次来准备接你回去。”
“回去,回哪儿?”
“您无权知道,这就是我的暴力。”黑人黑起一张脸,不动声色摸了摸胸口。唐少知道他的衣服里肯定挂着黑色的玉牌。
意识到自己被威胁了,唐少气势也弱了:“再等我两天。”
“只要一天那些小混混就会杀回来。”黑人一声冷哼,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唐少的小算计并且还加了个砝码:“我顺便把欧阳小姐也接了。”
“她在哪儿?”
黑人眼神飘向房间里。
唐少抱着箱子走进了房间。刚刚在门外没有听见欧阳北燕的心跳,现在他自己心乱了已经听不清欧阳北燕的状况。
可打开门时,欧阳北燕正安静坐着,眼神清明,也没有受什么伤。反而是欧阳北燕看见唐少时显得有些惊讶:“你的鼻子怎么了?”
唐少摸上自己的鼻子,摸了一手血渣子,但他立刻露出阳光的一笑:“没事,跟人打了一架。”
“是刚刚来的那些人吗?”欧阳北燕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刚刚来过人?”
“嗯,应该有几个吧。被阿虎给打跑了。”
“阿虎?”唐少疑问,但立刻明白他说的就是黑人。唐少摇摇头:“是另外一群人,他们抢了我家的祖传檀木盒子,我又抢回来了。”
欧阳北燕“哦”了一声,眼睛放在了唐少怀里的黑木黑子上,样子显得颇为认真:“这……好像只是个松木盒子。”
唐少没有理会,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警惕地回望了一眼门的方向,感觉门外的黑人也没有什么动作,便一把将箱子上显得颇为精制的小锁给拧开了:“也许这里面的东西值一个檀木盒子也说不定。”
欧阳北燕也好奇地凑过小脑袋,着答案揭晓。
盒子开启,一叠信封被一条
头绳绑着,整整齐齐躺在里面。唐少拿出那些信,下面还压了几张折痕明显的信纸。唐少先看了一眼信纸的,英文的,标准的手写体英文,勾画卷曲就像在绘画。再看,唐少只草草看了两眼便又把信纸折上。完全就是文艺青年的浪荡情书,唐少这个谈过恋爱的看过都觉得脸红。
“写的什么?”欧阳北燕反应慢了半拍,把脸凑过来的时候,唐少已经把信纸折上了。
唐少摇手说:“没什么,就是一些诗。”
放下信纸,唐少小心翼翼把头绳解开,大概数了一下总有五十几封信。拆开最上面的一封信,里面是一张空白的信纸,上面只在落款的角落里写了一个日期9月12,英文。唐少拿起信纸,放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几下,又轻轻捻了信纸:“没有药水的味道,纸也是平常信纸。”
把第一封新装回信封,唐少又打开第二封,可第二封信比第一封信还要干净,两个日期都没写。拆开第三封,依然是一张空白信纸……接下来唐少从五十几封信里抽出了五十几张白纸。唐少不死心地将信纸反过来倒过去看了好几遍,看完之后还是没什么结果。
“有些信纸虽然能看出印痕,但没什么规律,可能只是偶然。”唐少皱皱眉头,自言自语:“难道有字的信纸被单独收起来了?可能吧,可写信的人为什么要多塞一张空白信纸,难道是给回信准备的?可信封为什么没有多余的,难道还有专人传信?”
唐少又想起去看信封,才现欧阳北燕已经捧着一个信封在出神了。唐少没有打扰静静等她回过神来,放下信封。
“信是我叔叔写的,这个我认识。而且这些信封也是我家的,因为爸爸有自己的公司,所以家里的信封和信纸也都有公司标志。”欧阳北燕突然眼圈泛红,拿起了第一封信:“只有这个信封是普通的邮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