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洵垂着眸子,眉头拧得紧紧的。
温宁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慌乱间跑去了东边树林,她扯扯嘴角想同简洵解释,却听后者又焦急地唤道。
“快去叫军医!将军营里那些个经验丰厚得都叫来!”
跟在简洵身后的副将瞧着简洵略显慌张的模样一脸懵,应声转身的同时还不忘嘀咕一句:“摔伤而已,怎得将军如此紧张?”
倒不是他对这林宁有意见,而是觉得他们将军这反应实在反常。
方才在山上听说有个瘦小士兵在东边山林里受了伤,他们将军当即下弓箭匆匆下了山。
所说方才是没见到人,不知伤势如何急着下山倒也不难理解,可现在明明看过了,大抵也是没什么要紧的还这般紧张是为何?
要说他们将军可不是没见过风浪的,别说是见别人受伤挂彩,就是他自己大伤小伤都不知受了多少,平日里他虽体恤没位士兵,但却从未如此慌乱。
看不透,实在是看不透。
副将叹口气,匆匆去叫军医,简洵蹙眉瞧着他们四个人抬人抬得不算稳当当即从几人手里接过了温宁。
“你们几个去通知总教头,打猎那边让他多费心盯着,莫再让人受伤了。”
“是。”
几人应声退下,营帐里瞬间只剩了简洵与温宁两人。
简洵将温宁搁在床榻上,瞧着她那狼狈模样便不由得又问。
“怎得就跑去东边林子了?那边林子密鸟兽多,营中将士大都爱去那边设陷阱套野猪,陷阱最是多,你却偏偏闯了过去。”
温宁眯着眼听着,这才明白先前简洵为何说东边林子危险。
唉……幸亏她当初没一鼓气闯过去寻宝,又寻思觉着就算自己过去了结果应该也不会比现在差到哪儿去。
“将军,若属下说属下是被野猪逼过去的你信不信?”温宁睁开眼,闷声问。
“野猪?”简洵蹙眉。
从知道这消息直到现在他都没来得及问一问事情的具体经过,现下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弯绕。
“野猪受惊一路追着属下,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是慌不择路才闯进了那边。”说着语气还带了几分委屈,“谁知直接就掉进了陷阱里。”
简洵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也不忍再询问,便坐下来,欲伸手掀开林宁的裤管替她查看伤势。
大掌才刚碰上裤管,温宁便下意识一缩,避开了简洵的触碰。
这么明显的反应让简洵的动作也随之一顿,没容他问,温宁便先解释。
“那个……属下衣服满是泥污恐脏了将军的手,还是等军医来吧。”
温宁结结巴巴的解释自是没法将简洵糊弄过去,不过后者也没多想,还只当是荣王给他留下了阴影,于是很是耐心地说。
“本将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岂会在意沾不沾泥污?你都受伤了,现下就听些话,让我先替你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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