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在一旁,眯着眼看向他,心底的疑惑越加深。
她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国师,那贱人的孩子没有死,如今也该这般大了。
思及此她勾了勾唇,状似不经意道:“国师整日戴着面具,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师不能见人呢。”
大殿里回荡着她的声音,少年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
闻言皇上也打量着他,眼底带着些怀疑,‘自古帝皇多疑心’,江淮景嘲讽的笑了笑。
只有一旁的容妃,手紧了紧,有些担忧的看着站在下方,身子挺拔的人。
“国师啊,朕也有些好奇你那张脸长什么样。”
“若陛下好奇,自然是能看的。”
他淡淡的说了句,抬手取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张在平平无奇的一张脸罢了。
皇上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原以为仙人该和他们不一样,原来也是一样的。
看着下方的少年,容妃松了口气,还好公子没有暴露……
倒是皇后仔细的打量着他那张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可就是感到奇怪。
就像……
那双眼不该长在那张脸上。
察觉到那抹探究的视线,他看过去,便看见皇后那张脸。
他好笑的看着对方,眼里带着恶劣。
皇后一愣,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脑子里不断的搜寻着,自己是否见过对方。
不然他为何是那副表情。
“陛下,看完了吗?”,清冷的声音和他整个人显得格外不融洽。
“嗯,国师戴上吧。”
皇上的语气明显少了分尊敬,他就像没有听出来似的,自顾自的戴上了面具。
“若无其他事,臣就先行告退。”
“嗯,你下去吧。”
江淮景转身离开,临走时还看了一眼皇后。
回到府邸时,他停下来脚步,跟在身后的令然也下意识的停下。
他冷冷的看着这院中的奴才,不经意道:“去将报信的人杀了,做的隐秘些。”
“是,公子。”
令然退下,接下来的几日里,皇上没有让他去皇宫。
倒是皇后那边,时不时的派些探子前来,搞得他有些烦不胜烦。
“公子,今日又抓了一个……”,令然小心翼翼的说着。
江淮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心,“将他处理了。”
“是。”
令然退下去,只剩白衣少年一人看着绿意葱葱的院子。
该给皇后送礼了。
“来人,让萧绪那边开始行动。”
“是,公子。”
从暗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他捏着手指,不出意外,今夜皇宫会派人来请她进宫。
——
鱼岁枝近日没有去寻他,只是成天在自己的小院里作画。
铺子也无需她去担忧,陈夫人听了她的意见,成功将铺子带入了一个新的高潮。
现如今京城贵女都穿着她家的衣裳。
而自己的画早就闻名江南,故许多达官显贵都会来买她的画,以彰显自己的权贵。
今日闲来无聊,她准备出门逛逛,顺便尝尝京城的绿豆糕和江南的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