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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世界十四 宫廷文里心比天高的教坊(第1页)

银花同宝扇坐在水榭中,拿出用帕子包好的翠玉豆糕,分食而用。翠玉豆糕色泽碧绿,入口微凉,因钟太后喜食甜,因此其中添加的蜂蜜,比寻常的糕点,多上两分。宝扇只略微沾了唇,用了小块糕点,尝个滋味便停下。其余的翠玉豆糕,都进了银花的肚子。

宝扇见银花用地急切,伸手将她带来水榭的水囊递给银花。水囊中灌的是乐娘特意寻来的山泉水,清冽止渴。教坊司的各位舞姬,每当在宫中举行宴会时,便需要上前献舞。因此在宝扇进教坊司前,便听乐娘教导道,不要惦念口腹之欲,身姿袅袅才能做出婀娜多姿的舞态。若是身形笨重,纵使舞技再过高超,也不过惹人笑话罢了。

刚进教坊司的小姑娘们,因此少食多舞,吃了不少苦头。宝扇自有法子,她托人买来晒干的果脯,撕成小条含在口中。嘴里既然有了滋味,便不觉得腹部空空。如此一来,宝扇便逐渐习惯了教坊司的膳食习惯。

银花握着水囊,忿忿不平地诉说着,那小太监是如何心坏,竟让她进去通传。

银花看着宝扇,声音中满是庆幸:“幸亏你提点过我,若是叩见太后娘娘,纵使心中如何慌乱,也要做出一副镇定模样。今日,我以为自己定然要被太后责罚,不曾想却安然无事地走出来了。”

宝扇柔声道:“太后不是肆意妄为之人,你若是事事妥帖,她挑不出错,定然不会贸然惩戒。”

身为教坊司的舞姬,根据规矩,在学成献舞之前,宝扇是不被允许在宫中随意行走。但宝扇有银花这个好友,便从银花的口中,得知许多宫中人的脾性习惯,诸如钟太后的。在宝扇看来,钟太后虽然性子强硬,不容忤逆,但她并不是会随意将自己的怒火,牵连到他人身上之人。何况银花一个小小的宫女,只要尽到本分,钟太后也不会拿她撒气。既然银花在太后殿中伺候,迟早会遇到单独觐见钟太后的局面。宝扇忧心银花会殿前失仪,便提前叮嘱银花,不曾想不过几日,便派上了用场。

初次见银花时,宝扇多多少少用了些小心思。偌大的深宫,有朋友相陪,总归不会那么难过。在宝扇的有意示好下,银花果真视她为挚交好友。经过多年相处,宝扇待银花也有了几分情意,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她总不想让银花无辜殒命。

思虑至此,宝扇又柔声叮嘱银花一些忌讳,她虽不出教坊司,但却比银花这个在太后宫中伺候的人,更加熟悉人心。

银花连声应是,她自然信服宝扇的话。

……

“陛下安好。”

太后宫外,众多宫侍齐齐行礼,银花如同往常一般,低垂着脑袋。即使褚伯玉来了许多次,银花却没有一次,看清楚过褚伯玉的面容。她只记得,这位年轻的陛下心底善良,但却沉默寡言。那日,有宫侍身上发热,但他身份卑微不敢告假,强撑着在殿中伺候,竟在褚伯玉面前跌倒。以病态之容,觐见陛下,乃是重罪。那宫侍以为自己定然没有好下场,不曾想,褚伯玉只轻声叹息,声音极轻,仿佛被风一吹便能吹散。银花垂着脑袋,听到褚伯玉说:“既有疾,便好生修养,来日再当值。”

这便是没有惩戒。

银花有时候搞不懂,褚伯玉和恭王褚时相比,她私心以为,褚伯玉更为良善。但宫中只有褚时的善心流传,却不见人夸赞褚伯玉。

钟香寒要给褚伯玉选妃,至于皇后一事,钟香寒并不想在此时便定下。虽然送入宫中选秀的,任凭哪个都是名声在外的好女郎,但钟香寒想起先帝在世时,无比宠爱淑妃,而淑妃又被人称颂温婉娴良,可当后位。钟香寒对于名声颇好的名门闺秀,便没有高看一眼的兴趣。

褚伯玉沉声应是。

这些年他总是如此,像一团可以轻易揉捏的面团,果断不足,温吞有余。

钟香寒状似无意:“至于你身边那只受伤的狸猫,我已命人将它安置。玩物丧志的道理,太傅已经教诲你多次,我便不再提起。只是伯玉,你要谨记自己是帝王,怎么能因为这些猫狗牲畜,乱了心思。”

褚伯玉面容微动。

他再不似刚被钟将军从蜀地接回京城时,那般瘦弱。如今的褚伯玉身量高大,站在钟香寒面前,钟香寒都要仰头看他。但褚伯玉因为年幼时饱受饥寒之苦,后来虽然经过御医精心调养,但身形比起久经沙场的钟将军,仍旧是瘦削的。

褚伯玉是极其肖像其母钟太后的,这便是为何当年顺成帝在将钟香寒幽禁冷宫之后,看着褚伯玉这张脸蛋,如何都喜欢不起来。顺成帝对于小孩子之间的把戏,并非不知,只是他顺势而为,将褚伯玉赶到蜀地,从此之后,再也不见到这张脸。

钟香寒本就是张扬肆意的眉眼,如同轰轰烈烈的火,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褚伯玉与她相似,但他眉眼中带有暖融的泉水,变张扬为收敛。他生的极白,纵使在蜀地那种地境,也没有变得肌肤黝黑不堪。但这种白皙,却萦绕着惨淡的忧愁。

褚伯玉眉眼微动,钟太后提及选秀一事时,他无动于衷。如今只是处置了一只狸猫,却引起了他神情波动。

“母后。”

钟香寒声音略沉,柳眉微拧:“伯玉,你该回去了。”

褚伯玉掌心合拢,又缓缓垂下。

他从未如此急切地离开太后宫中,使得银花来不及垂下脑袋,匆匆一瞥间看到了当今陛下褚伯玉的面容。

银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小心翼翼地同宝扇讲:“陛下竟生的这样白皙,分明眉眼和太后相似,但太后娘娘令人望之畏惧,陛下却不会如此。”

说罢,银花便提及另外一桩事,全然没有注意到,提及褚伯玉时,宝扇眼底的深色。

深宫寂寞,和银花一同在太后宫中伺候的宫侍,便和太监结成了对食,近来手腕上都带上了银镯。

银花喃喃道:“我不想寻太监做对食,那些太监都是面上笑嘻嘻的,背地里阴谋算计的人物,惹人讨厌的紧。可若是等出宫嫁人,我也觉得平平。宝扇,你如何想的?”

宝扇轻轻摇头,或许是提及终身大事,她面上浮现红晕,人比花娇的模样,让银花看的愣神。

她声音怯怯:“我也不知。”

银花忙道:“你这般容貌,又生的温柔体贴,宫中那些太监,自然是配不上你的。若是嫁给一个普通人,那自然也是不成的。宝扇——”

银花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眸发亮,她捉住宝扇的柔荑,提议道:“你做娘娘可好?近来选秀,我跟着宫侍们瞧了,即使在那些宫侍中,宝扇你也是翘楚之姿。”

银花想着,宝扇如同一株娇嫩柔弱的花,需要旁人细心呵护。在此世间,谁还比君王更加尊贵。宝扇若是能当上娘娘,总好过被那些凡夫俗子沾染。

宝扇乌黑的眼睫轻颤,垂下眼睑,一副温顺模样:“你又在胡说了,我身份卑微,送进宫中的秀女们,都是大户人家出身,我哪里能比得上呢。”

银花闻言,不由得轻声叹息,只怪她们没有投胎到富贵人家的肚子里,只能做卑微的宫侍。

只银花没有听出,宝扇虽然言称身份卑微,但却没有否认,想要做后宫娘娘一事。

待送走了银花,宝扇独自依偎在水榭,目光悠悠地望着平静的湖面。宝扇的心底,有着从未向人提及的念头。自从宝扇进入皇宫后,这个念头便逐渐生根发芽,在她心中肆意生长。

她喜欢皇宫的富丽堂皇,这里的亭台楼阁,嶙峋怪石,无一不精致不奢侈。教坊司的乐娘,因为献舞得了钟太后赏赐,将头上的发簪赐给了乐娘。宝扇看着那精致华美的簪子,眼眸轻闪。

宝扇想要拥有华丽的宫殿,众多宫侍伺候,让琳琅首饰堆满了箱子。宝扇知道这个念头意味着什么,她区区一个卑贱的舞姬,皇宫中任何一个有地位的宫侍太监,都能踩上一脚的舞姬,竟然妄想成为陛下的妃子。

但宝扇从未忘记过这个念头,数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舞蹈,节制膳食。如今,她身子柔软,腰肢款款,为的是在面见陛下时,夺得陛下恩宠。

选秀一事,宝扇自然知道。她深知,凭自己的卑微身份,比不上那些名正言顺的秀女。纵使她使了手段,让陛下在意乱情迷中,匆匆要了自己。在日后,她也定然会被其他妃子嗤笑,笑话她是只能以色侍人,靠身子得宠的舞姬。

但宝扇心意已决,在入皇宫之前,她便见识过许多寻常百姓家过的日子。夫妻之间,紧衣缩食,为了家中幼儿进学科举,替女儿筹谋婚事。旁人皆赞叹两人夫妻和睦,相濡以沫,但宝扇只觉得厌烦。她不愿过那样的苦日子,定要凭借一己之力,博取宠爱。

宝扇已经定下谋划,皇帝选秀当日,要准备宴会,定然需要教坊司献舞。而舞姬们虽然各有本事,但其中翘楚,便是宝扇。因此本次献舞之首,除了宝扇,别无二人。宝扇便要凭借此舞,一举引得帝王侧目。

练习许久,宝扇才回到宫女所,沐浴之后,她又擦拭上淡淡的香膏。媚骨生香一事,宝扇相信确有其事,但她并无此天赋,便只能借用外物,培养出自身的香气。直到身上都沾染了淡雅芬芳,宝扇才浅浅睡去。睡梦中,她却梦到了自己的算计,她以为仔细筹谋的计划,显得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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