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夜里私自会面之事,被旁人知道了,对宝扇名声有损,谢观连忙解释道:“急事而已,才匆忙相见。”
陆闻鹤未置可否,看着宝扇怯懦地躲在谢观身后,心中轻嗤:急事,怕是□□罢了。
谢观见陆闻鹤站立在原地,不肯离开,他心中急切,不禁催促道:“陆世子夜巡事忙,不劳烦费心了。”
“嗯。”
见陆闻鹤应声,谢观心中松气。但陆闻鹤并未抬脚离开,而是走到了谢观身后。他垂眸打量着宝扇,一袭鸢尾色衣裙,模样楚楚可怜,又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与外男私相授受。陆闻鹤扬起唇角,宝扇见状,纤细的身子越发颤抖。
陆闻鹤颇为自然道:“时辰不早。谢公子先行回府去罢,免得——未婚妻子心中忧虑。”
谢观不明所以,他与尹小姐有婚约在身,却并未成亲,尹小姐又怎么会牵挂他孤身在外。谢观不去深究,只道:“世子言之有理。只是宝——秦小姐孤身一人,身为女眷,理应由我送回府中。”
陆闻鹤侧身,挡在了谢观与宝扇中间。他沉声道:“不必费心,我亦可以相送。”
谢观还要开口,宝扇出声阻止了他:“陆世子有官职在身,夜巡保障百姓安全,是其职责所在。你便不要再为难世子了。”
谢观只能同意。
宝扇看着谢观离开的身影,心中思绪转动:韩文歆此人,当真不守诺。还好,她并未对其寄托太多的信任,今夜才能无事,得以全身而退。
宝扇这副遥遥注视谢观的画面,落到陆闻鹤眼中,便是她当着自己的面,对另外一个男子依依不舍。
陆闻鹤伸出长臂,将宝扇带进怀中。看着宝扇面颊上的泪珠,以及手中紧紧握着的棉帕——那是谢观临走时,悄悄塞给宝扇的。谢观自以为做的隐秘,却不知道尽数都被陆闻鹤看在眼中。
陆闻鹤将棉帕夺走,嗤笑道:“无用的东西。”
而后,他便俯身,探出长舌,将宝扇的泪珠卷进口中。谢观才离开不久,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谢观身上的气息,陆闻鹤便这般胆大妄为……
宝扇想要拒绝,但她软绵绵的力气,落在陆闻鹤眼中,无异于螳臂当车。陆闻鹤将宝扇脸上的泪珠全部舔舐去,他眉峰紧锁,气息阴沉:“滋味很苦。”
宝扇因为其他男子流下的泪水,通通都是苦涩至极的。
被揽在怀中的宝扇,声音弱弱地反驳道:“泪水哪里有甜的。”
陆闻鹤已经将宝扇的唇瓣含在口中,声音沙哑:“为我流的,便和这不同,是蜜糖的滋味。”
宝扇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我……哪里……有为你……”
她突然耳尖泛红,是有过的。在雅舍中,竹制床榻上,那里混杂在一起的,有她流下的泪珠。
陆闻鹤用牙齿,轻轻碾磨着宝扇的唇瓣,直到两人的津液,彼此交融,相互缠绕。
“你不来寻我……”
“已经是我的物件了,还想靠近别的男子,当真是惹人生气……”
“这件鸢尾色衣裙,很是俗气,换掉它。”
宝扇攥紧衣裙的下摆,脸上满是不情愿,这件衣裙极其合贴她的心意,为何要换掉。
见她不肯,陆闻鹤黑眸深沉,紧紧地盯着那一抹晃眼的白皙:“你不愿意,便由我来代劳罢。”
……
最后以宝扇周身无力,被陆闻鹤抱回秦府告终。还好秦府的下人已经入睡,而陆闻鹤脚步又浅,未被旁人发觉。
随同夜巡的官员,见陆闻鹤良久才归,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来:“可是捉住了私会的野鸳鸯?”
月上柳梢头,自然多有男女私相授受,彼此情意绵绵。
陆闻鹤唇角轻勾,否认道:“鸳鸯,还算不上。”
他将棉帕丢进烛火中,火苗渐小,但很快便变得汹涌,转瞬间将方帕吞噬成灰烬。
——不过是惦念他物件的小贼而已。
次日,宝扇悠悠转醒,便听到丫鬟说,附近那棵大榕树,被人砍断了,连枝叶都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