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安委屈坏了,转头就找江氏告状,让她去南家讨要说法。
新婚第二天亲家母就气势汹汹找上门,南母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招呼人落座正厅后便询问道:“不知姻母今日上门所为何事?是阿若那孩子出了什么事吗?”
江氏气得脸色铁青,冷嘲道:“南若能耐得很,天塌了她都不会有事。”
南母本就悬着的心更加紧张。
商户女嫁侯府世子,身份地位的不对等,注定南若的日子会有诸多不顺心。
碰到个明事理的婆母,日子会顺畅很多,可如今看来,南若这婆婆对新媳妇意见有点大啊。
“阿若那孩子虽然性子就有些跳脱,但本性是良善的,若有处事不周之处,还望姻母不吝指教。”南母陪着笑说。
“指教南若?谁敢指教她啊?”说着,江氏就示意身后的几个嬷嬷摘下围帽,露出惨不忍睹的丑陋脸蛋。
南母一脸懵:“姻母这是何意?”
“瞧见这些人脸上的伤了吗,都是你那宝贝女儿打的。”说到南若打人,江氏的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她不仅打下人,还在新婚之夜殴夫,简直就是个疯子。”
南母更懵了:“阿若那孩子虽学了几天拳脚功夫,可从不是个惹事生非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氏:“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侯府的一多半的人昨晚都让她给打了,这件事你们如果不给个交代,那就只能上报官府。”
南母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在疯狂吐槽,侯府靠战功家,府上不缺家丁侍卫,南若一个这一群,这怎么可能。
江氏这分明是要敲诈勒索,还报官,知道官官相护,知道民不与官斗,就用这种手段威胁,吃相真难看。
南母第一万次后悔应下这门亲事,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
“官府办案都还讲个人证物证俱全,姻母说我家阿若殴夫,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总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孩子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南母正声道。
闻言,江氏火气更盛:“侯府上下所有人都能作证。”
南母依旧微笑:“家丁奴仆的身契在主人家手里,自然会顺着主人家的话说。”
江氏怒而起身:“你的意思是,我堂堂侯府故意构陷新妇?”
南母:“贫妇并无此意。”
江氏:商户就是商户,奸诈狡猾,厚颜无耻。
这天实在聊不下去,江氏气得甩袖离开,没捞到半点好处。
江氏前脚刚走,南母后脚就命人去打探消息,确定南若是否安好,顺便看看江氏接下来还想闹什么幺蛾子。
江氏果然没憋什么好屁,离开南家后就找人散播南若的谣言,说她恶毒弑杀,还说她婚前失贞,早就与人有染。
如此折腾一番,江氏心情顺畅不少,回侯府时气色都红润不少。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南若竟然当着她的面把6安揍了。
一边揍一边骂:“早上才跟你说过,要维护妻子的名声和脸面,你倒好,竟任由府里的长舌妇散播谣言,说我恶毒,说我放荡,说我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