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刚接管新身体,就感觉手痛脚痛,力气空空,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手筋脚筋被人挑了。
罪魁祸首近在咫尺,标准古风美男一枚,眉眼英俊身姿挺拔,身穿华贵喜服,手持长剑,殷红血珠划过剑身,滴滴答答砸落在地。
“南氏,别以为用尽手段嫁进陆家后就能为所欲为,我陆安此生最不喜被人胁迫,今日这一遭,是对你的警告。”
陆安说着,蹲身与南若平视,继续道:“陆家需要一个安分守己的主母,而不是一个喊打喊杀的泼妇,你以后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若一边动用精神力修复身体,一边冷笑:“心爱的女人护不住,包办的婚姻拒不掉,想在新婚妻子面前耍威风都得先下毒。”
“陆安,你真踏马的废物。”
三言两语,就把陆安气得眸光阴沉,脸色更是像极了在下水道沤了几百年的烂抹布,又黑又臭。
没办法,从小没吃过瘪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差。
“内功尽失手脚被废竟然还敢嘴贱,南若,看来是我的调教还不……”
陆安话没说完,南若的大脑门就化作榔头迎面而来,砸得他鼻孔飙血,眼前一黑。
陆安本能地捂住鼻子,目光怨毒瞪着南若:“妻殴夫,大逆不道,按例当耐为隶妾。”
南若呵呵哒。
陆安竟然跟她讲律法?这人难道不知道,在双标狗眼里,对自己有利的是律法,对自己不利的全是狗屁。
“一个合格的丈夫应当给足妻子脸面和尊重,而不是在洞房花烛夜迫害对方,威胁对方,懂吗?”说完,南若就高高跳起来,再狠狠坐下。
“咔嚓”,一声脆响,陆安肋骨断两根,痛得面目扭曲眼神阴鸷。
南若破口大骂:“大喜的日子你哭丧着个脸给谁看,家里的福气都要被你方没了。”
“笑,赶紧给我笑!”骂完又是几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陆安:“你这个毒妇……”
“竟敢说我是毒妇,男人,你在玩命。”南若嗷嗷叫着着扑向陆安,好似疯狗附体。
手筋脚筋断了又如何,她的铁头功炉火纯青,内力全失去又怎样,她精神力早已满级。
陆安本就受了伤,再被南若的精神力干扰,直接失去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南若朝自己磕头,每磕一下,他就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是他的肋骨在哭泣。
踏马的,重金购买的毒药是过期了还是过期了,为什么南若吃下去后战斗力不降反增。
陆安被砸得口吐鲜血,痛苦呼救:“来人,来人啊,杀人啦!”
南若发出反派坏笑:“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陆安:“……”,是哦,自己下过死命令,今晚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个院子。
求救无门,陆安只能龇牙咧嘴放狠话威胁:“南若,再不住手我就休了你!”
“休了我?!”南若突然暂停磕头,阴恻恻盯着近在咫尺的逼脸。
不孝顺公婆,无子,淫乱,善妒,有恶疾,盗窃,但凡沾一样都能被休。
换句话说,一旦被休,就会被扣上不孝顺公婆,无子,淫乱,善妒,有恶疾,盗窃这些罪名。
到时候不仅南若会名声扫地,就连她娘家姑娘也会被影响。
陆安嘴角扯起一丝弧度,哼!区区妇人,拿捏!
然而下一刻,两只血淋淋的爪子却死死扣住他的肩膀,死命摇晃,恨不能把他的狗脑子摇出来。
“该死的,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么臭不要脸的话,三从四德懂不懂!娶鸡随鸡娶狗随狗懂不懂!做了我的男人,以后就只能是我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休妻?简直大逆不道,放在乡下都得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