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教授,早上好。对了昨个儿那个实验数据冯夏同志还没处理,您老帮着看看呗。”一个高级研究员手里拿着表格,递给万甫霖,老先生戴着老花镜仔仔细细看数据。
旁边另外一个研究员好奇问道:“怎么最近没看见冯夏同志人呢?这两天好像都没看见,是生病了吗?”这人这么猜测也没错,搞科研的,要不是真的病的起不来,一般是轻伤不下火线的。
万甫霖看着数据,头也不抬答道:“去搞学术报告交流会去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此刻的冯夏,正在花国大会堂。
今天的她换了一身早就在那家铺子定制好的特殊的衣裳,此刻张颖正在帮冯夏整理头,外头已经人声鼎沸,时不时还有照相机咔嚓的声音,美丽语,毛熊国语,樱花国语交错成一支高潮迭起的交响曲,振奋人心的一刻,即将到来。
外交部副部长任莹女士温柔安抚冯夏:“不要紧张,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你就把话筒递给我,冯夏同志,你要相信国家,国家一直在你身后。”
冯夏笑的灿若春花:“我不怕。任同志,我相信你,我相信国家。”
眼前少女眼眸灿若繁星,风华绝代。
任莹女士笑的越舒朗,率先一步出去了。
片刻,外头响起任莹女士温婉大气的开场白,是采用的双语,花国语和美丽国语,无他,主场是花国,美丽国语在学术界流传最广。
约摸五分钟,轮到了冯夏出场,张颖最后给她扯了扯裙角,给了她一个轻轻的拥抱,冯夏面带笑意,从容而去。
大会堂,国家几位院士都在,几位老领导也在,他国的无数知名学者,也都在,媒体更不用说,会场坐的满满当当,从台上往下看,密密麻麻都是人。
好多人啊!
这是冯夏第一个念头。
下头的人看着台上穿着十二段锦马面裙出来的少女,月白的长衫,绣了一点漂亮的芙蓉在领口,略微慵懒的半长卷轻轻散落在锁骨上,雪肤花貌,黑与红,构成了世间最惊艳的花卷,就像跨越千年而来的五陵年少贵女,周身沉淀的是花国五千年的底蕴,这一刻的她,是天上月,高悬天幕不敢攀折。
几个棒子国的学者看的眼睛都圆了,还有人喃喃自语道:“大神啊,我这是看见神女了吗?”
然而这是一场学术会议,美貌华服不是唯一的话题,甚至不是重点,或许还会成为他们攻讦冯夏的点,许多人甚至认为,搞学术就意味着潦草不修边幅,如此美丽的冯夏,在学术上的造诣,一定不怎么样吧。
樱花国的人应该就是这么想的,不屑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冯夏镇定自若拿着粉笔,开始做学术报告,关于ns方程理论的阐述,通解的求导过程,一行行的字符出现在黑板上,冯夏字体遒劲有力,和她芙蕖般姝丽的容色完全不同,有种凛然的锐利。
待冯夏将推导过程仔细讲解一遍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许多学者面上多了郑重之色,他们意识到,这个美丽的东方娃娃,是真真正正有着真本事的,他们不该如此轻蔑一位真才实学的科研工作者。
“好的,各位,我的报告已经讲述完毕,请问有什么需要解答的吗?”
冯夏声音带着微微的干涩,不难听,如金玉相击,有着不一样的韵味。
坐在前排的几位院士,神色微微严肃,彼此对视一眼,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冯夏能不能一举闻名,都看接下来如何了。
美丽国的约翰教授率先开口,问的竟然是和李文教授差不多的那个问题,冯夏直接用美丽国语回答了,说的极其清楚,约翰教授颔,看着冯夏的眼神是不折不扣的赞赏。
然后是毛熊国的教授,正是带着丹尼尔来学术交流的导师,以丹尼尔和莫斯菲尔的身份,安排的位置很靠后,当他们看见冯夏出现在大会堂上头时,脑子就成了一团浆糊,实在是太惊讶了,没想到自己那么推崇的那位结局了ns方程通解的学者竟然就是冯夏!
冯夏也才刚满二十吧!丹尼尔和莫斯菲尔心里震惊愕然喜悦欣赏都有,五味杂陈,却不得不按耐下好好听报告,人都是懵的。此刻见自家学校导师提问,问的刁钻古怪,一点没留情面,着实为冯夏捏了一把汗,但冯夏用毛熊国语将问题娓娓道来后,两个大男孩又不禁为她喝彩,尤其是丹尼尔,看着冯夏的眸光亮若星辰。
简直是恨不得站起来为冯夏喝彩,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被莫斯菲尔拉了一把,才惊慌坐下,还好二人坐的靠后,不然怕是要被众人围观。
接着又有几位国际上知名学者提出疑问,冯夏的回答堪称滴水不漏,台上的她长身玉立,风姿绰约,恰如他们所踏足的这片土地,底蕴深沉,东方婉约内敛之美令人心折。
最后还剩一直没开过口的樱花国几人,一位个子较为矮小的中年人,神色阴沉问道:“冯夏君,你穿着这身艳丽的服装做学术报告,是否不大庄重,我认为这是一个严肃的场合,你的行为,是对学术的侮辱。”
冯夏从唇齿间讥讽一笑,一张滴露芙蓉面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没听错吧?这位樱花国学者,您如果没休息好脑子不清楚就好好休息好了再来参加交流会,您这样跑出来,会让我觉得樱花国的精神医疗机构很不负责的。”
红润的唇吐出毫不留情的话,那中年樱花国人立刻变了脸色,他听得懂花国语,冯夏刚刚那几句花国话他听得懂,这人立刻骂了一声:“八嘎。”
冯夏毫不在乎拨了拨颈边的卷,接着道:“我穿什么衣服,跟我的学术成功有什么关系吗?居里夫人难道没有穿过裙子做实验吗?我身上的马面裙是我大花国千年传承下来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如何穿不得,喔,我忘了,我老祖宗穿马面裙的时候,你们樱花国还是我祖宗王朝下的一个小小附庸呢。”这番话说的辛辣无比,再无人敢小觑台上那纤细少女,连她裙角飞扬的带着不自知的潇洒。
“我想,这位冯夏女士推导出ns方程通解的过程大家没有疑惑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祝贺后辈的成功呢?”
美丽国的约翰教授出来打圆场,这位可是不折不扣的学阀,是可以变革时代的科学家,拿过两次诺贝尔奖的牛人。
老爷子一开口,底下也纷纷响起掌声,真心为冯夏赞美,赞美冯夏的自信,赞美冯夏的学识,为科研界出现的新星赞美。
至于气的面红耳赤气喘如牛的樱花国人,谁管他们?!
啧,弱国无外交,他们也该尝尝这滋味儿了!一届小小岛国,对上在座的各位,只有挨打的份儿,猖狂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