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学子结结巴巴背得夫子直皱眉,“坐下吧,勉强通过,下去再背背。后面的挨个来。”
轮到张晗茵的时候,她背的琅琅上口,听的夫子是手摸着山羊胡子,不断晃着头,末了道“很好。如都同这位学子背的这般流利,那才算成。”
接下来,不会背的学子皆被夫子罚到门口站着。
梦羽见此,额头直冒汗,看着风轻云淡的宋青衣,小声道“青儿,怎么办?本郡主不会啊。”
宋青衣闻言,瞥了她一眼笑道“无妨,午膳我给你带。”
梦羽见这个时候宋青衣还在说笑,给了她一个白眼。
梦羽很快被夫子请了出去,没精打采地站在学室门口,等着宋青衣出去陪她。
轮到宋青衣的时候她刚把书翻完。
“夫子,站着背没感觉,学生能走着背吗”宋青衣话音刚落,下面学子便是哄堂大笑。
“安静,”夫子见吵闹的学堂,厉声道,又见说话的是平日经常手托下巴,半眯着眼的宋青衣,不禁好奇道“老夫允你走着背,等下背不出惩罚双倍。”
“好咧,谢谢夫子。”
张晗茵看着这一幕,在心中差点笑出暗伤,惩罚双倍啊,真是爽快!
宋青衣起身来到学台,站在夫子身旁,刚要背诵,又觉得夫子有些碍眼,转头看着夫子谄笑道“还请夫子随意坐在下面。”
夫子闻言,神色不甚好看,但还是走下学台,随意找个空位子坐下。
宋青衣清清嗓子,拿捏着腔调,看着下面诸多学子道“《中庸》是我们先祖留下的一部人生修养境界的道德哲学专着,是道德行为的最高标准。接下来,我先来为你们背诵一遍,等下会找学子提问。”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
宋青衣双手背后,晃着头,一边背诵一边在学室内漫步,走到哪位跑神的学子面前,还会停下敲敲她的桌子,示意她认真听学。
直看得夫子是眉开眼笑,频频点头。
看的梦羽是目瞪口呆。
看的张晗茵是忿然作色。
背完后,夫子刚要起身,却被宋青衣制止,“夫子且慢,学生还未讲完,请夫子稍等片刻。”
然后又看着台下的学子,肃声道“文章会背,却不懂其意,与人手持利剑却不会使用有何区别?下面我来选两位学子回答两个问题。”
宋青衣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狡黠的眼眸不怀好意地望着闫月儿,严肃道“那位女学子请起来。”
闫月儿忽听见宋青衣喊自己起来,敢怒不敢言地看了眼夫子,慢吞吞起身。
宋青衣见此,嘴角微微上扬,“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你既背的滚瓜烂熟,便来讲讲这是何意?”
闫月儿此时,满脸通红,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青衣手拿戒尺缓缓走到闫月儿面前,敲了敲桌子,大声问道“会是不会?这位学子请回答。”
梦羽站在门口,控制不住的掩嘴直笑。
闫月儿支支吾吾道“不会。”
“不会?”宋青衣虽是对闫月儿说的,眼却瞥向张晗茵,转而笑嘻嘻道“方才还属张大小姐背得熟练,那就由张大小姐起来为她解释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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