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缓缓转身,口中却依旧不满道:“昨日不是打都打了,打过还算什么账?我又不是孩童,动不动就打。”
“说……为何去青楼,我之前警告过你什么?”沈宴禾想彻底纠正一下她这个毛病,厉色道。
话音刚落,沈七刚好进屋,手中还拿着一套淡青色锦袍,见主子正质问宋青衣,一时进退两难。
沈宴禾见沈七把衣服取过来,招了招手,沈七见此,立刻上前交到主子手中。
宋青衣见沈七也在,一时不敢再惹沈宴禾生气,万一再当着沈七面揍自己一顿,自己里子面子全没了。
“我去那里是有原因的,不然也不会去香香苑。”
“哦?说说看,如果理由合理,这事以后便不再提。”
沈宴禾边说边抖开手中锦袍,起身替宋青衣穿上,然后整整衣领,最后替她把白玉腰带穿戴整齐,重新坐下来。
宋青衣被人伺候习惯,突然被沈宴禾伺候穿衣,越觉得今日沈宴禾与往日有所不同,莫不是昨日打了自己,心存愧疚?
“嗯?原因呢?”沈宴禾见宋青衣久不回答,忍不住开口。
宋青衣想起那日见到6雷,现他就是沐兮姐姐心中那个男子,心中愈生气,嘴上狠狠道:“我那日去香香苑是因见到青云直上6家大少爷6雷,他鬼鬼祟祟进香香苑,定有猫腻,我便跟过去。”
沈宴禾眉头微皱,不解问:“跟踪他是为苏姑娘中刀一事?”
“苏酥受伤一事,6坤到现在还没有给我一个交代,说明此时要么比较棘手,要么毫无线索,我既看到当然要跟过去一探究竟。”
“你才多大?苏姑娘比你大几岁,还得由你做主?”沈宴禾训斥道。
“苏酥的事我是非管不可,之前你既说我家人便是你家人,如今可是要烂账?”
沈七立在旁边听着小公子如此质问自己主子,忽生出满头大汗。
主子竟连这种话都承诺给小公子,可怜在主子心中小公子的重要性。
“哼……这话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我警告你的话哪去了?”
“我……我……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宋青衣我了半天,最后竟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软下来。
“这事暂且不提,说说昨日,谁许你去君子阁喝的烂醉如泥?倒还有心替旁人求情!“
宋青衣心中自知理亏,但又觉这事与沈意没有关系,却被自己连累,又开始气恼,气哄哄道:“我生性散漫惯了,一时改不掉,也不想改,既觉得我毫无教养,为何还要留我在身旁看着生厌?”
沈宴禾听到她气冲冲的话,忽然心中一阵怒气蔓延至胸腔。
到如今她竟为旁人与自己置气,一副无所谓摆烂的态度。
若不是知晓她是女儿身,定会控制不住再次动手。
“好,很好,这便是你的想法,我倒不知你口口声声喊着哥,到底有没有一句真心。”
宋青衣听出沈宴禾话中的失望,心中不由一紧,想着自己刚说出的话是不是真有些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