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午后主子突然匆匆出去,直到亥时,才拎着一身酒气的小公子回到落花醉,如今主子这样不正常定是被小公子气的。
不然怎么像变个人一样,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一言一行令人大跌眼镜。
“行了,快些起床,用过早膳,我有话问你。”沈宴禾见两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的,心中一时不悦,脸顿时沉下来。
呵……这才正常,宋青衣看着满脸阴沉的沈宴禾,心中轻笑,还真以为这家伙转性呢。
她忍着疼痛下床,披头散地站在床前时候,这才觉自己外衣已经被脱下来,扔在床前地上。
她半眯着双眸,打着哈欠赖洋洋道:“哥,小意意呢?让他去给我拿身干净的衣裳来,还得要小意意帮我束呢。”
从小宋青衣是由师父带大,虽说师父给她安排丫鬟在身旁服侍,但毕竟教导还是由师父,所以导致她整日大大咧咧,毫无男女之分。
再后来常溜出来偷偷下山,为方便皆是以男儿之身示人,时日长了,宋青衣自己竟无一件女儿装。
每次下山她喜欢跑青楼,一半因好奇顽劣,一半也因在青楼有人照顾,无非是多花些银两。
如今沈宴禾把沈意安排到自己身前,倒也省去很多麻烦。
每日束便由沈意来做,这些事情在宋青衣眼中不过是正常现象。
沈宴禾闻言,看向沈七道:“你去跑一趟,拿套干净衣裳。”
沈七听到主子这么说,垂头快步走出去。
见沈七走出去,沈宴禾看向宋青衣:“过来,哥帮你束。”
宋青衣醒来不见沈意身影,以为沈意受自己连累被沈宴禾罚,心中着急,也顾不得身后疼痛,几步跨到沈宴禾面前。
“哥,饶了小意意吧!此事是我一意孤行,不关他的事,是我逼迫于他。”
“你的事情还没好好算,还有心思操心他人。”沈宴禾见她张口闭口就是小意意,以前倒没觉得,此刻心中却一阵阵烦躁。
“是我的错,和我算便可,你不能牵扯他人,这样有失你的威名,手下人也不会服你。”
宋青衣从沈宴禾话中听出毫无商量的语气,心中一时着急,话中夹带着不满,脱口而出。
“呵,你这倒是怪我了?用过早膳先把你的事情给我讲清楚,再提要求,现在过来束。”
说完把她拉到身旁,自己手拿梳篦站在她身后,边束边道:“早就让你学着束,一味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宋青衣满脸不乐意,想着沈宴禾蛮不讲理,明明不关沈意什么事,就把怒气也在他身上。
这段时日,沈意跟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照顾颇多。虽说是他主子下的命令,但相处时还是挺愉快的。
“我对束不感兴趣,也不想学,有人束就成,哪能事事都要会。”
沈宴禾听出宋青衣话中不满,刚想训斥,忽想到对待女娃娃不能太粗暴,压下心中怒火。
他快把宋青衣头束好,放下梳篦,坐在床上,冷声说:“本想饭后与你算账,既然你等不及,那现在与我说说,前几日为何去青楼?我之前警告你的话,可是已忘记?”
宋青衣见沈宴禾真的生气,一时不敢再与他硬呛,沈意的事还是日后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