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软榻上刚舒服片刻,昏昏欲睡的宋青衣,忽感身后一阵痛,猛地惊醒,正欲起身,身子就被一只大手禁锢。
掸子落在宋青衣身后,直抽了有三四下,宋青衣终忍不住,开始小声求饶。
“哥,我错了!饶了我这次。”
“啊……疼……”
“这次真记住了,哥,我错了,啊……疼……”
沈宴禾不理会宋青衣的喊叫求饶,直直抽了十来下,才停下手来,随手把掸子扔到远处的桌子上。
而后拉起趴在软榻上的宋青衣,撑着让他坐起来。
疼痛刚停下来,宋青衣忽然被拉起半坐着,屁股又是一阵剧痛,眉头紧蹙在一起,眼泪啪啪直掉。
沈宴禾看着宋青衣的眼泪顺着面颊流淌,心底泛出阵阵心疼,面上却依然阴沉,语气冰冷:“哪里错了?自己说清楚。”
宋青衣一直处于深醉状态,头疼欲裂,此刻就想好好睡一觉,迷迷糊糊听沈宴禾问话,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哥,我醒来再交代事情好不好,我难受。”
边说边拉着沈宴禾的手,放在自己身前半抱着,脸靠在有力的胳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宴禾看着深睡状态的宋青衣,心中怒火不由减退。
经过一番折腾,宋青衣秀散落,脸上挂着泪痕,朱唇微翘,明眸紧闭,样子甚是可怜。
他轻抱起沉睡中的宋青衣,放在自己床上。
看着小鬼满身酒气,刚抽了十来下,屁股定会肿起来,便走到外面,看到垂头跪在院中的沈意,吩咐他去准备热水与伤药。
正惶恐不安的沈意,听到主子的吩咐,慌不迭地起身。
好在主子还会指使自己做事情,刚在院中听着小公子的求饶声,吓的自己浑身颤栗。
苏酥这边等人,听闻宋青衣被沈宴禾从君子阁拎回来,脸色大变,忙赶到沈宴禾房间,想一看究竟。
谁知刚到小院门口,便被沈七拦下来。
“怎么?我家公子在里面,你竟然敢拦我们?”满月怒气冲冲道,说着唰的一下抽出腰身的软剑,直指沈七。
“姑娘们莫要生气,主子让我告知几位,小公子渐渐大了,何事可做,何事不可做,须得有人指出来。他既已把小公子认作义弟,便有义务教导,望姑娘们理解。”
沈七忐忑不安地向满月几人解释着,就怕几位闹起来,自己还真不好处理。
“放屁,我家公子还需你家主子教导,你可知我家公子的师父……”
“好了满月,沈七大哥说的有道理,我们先走。”苏酥知满月性子火爆,未等她把话说完,便打断满月的讲话,拉扯着二人离开这里。
“苏姑娘,为何你也拦着我,公子在里面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如何是好?”满月一脸不满,嘟着嘴道。
“你啊,这性子是改不了了。”苏酥看着满月浅笑,“你想啊,沈公子说的是有道理,你家公子渐渐大了,得有人稍加管束一下,再无法无天,以后可怎么嫁人呢?今日去青楼,明日找小倌,以后哪个男子敢娶?再者,我看这沈公子并不是残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