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嗤笑一声,环着双臂靠着书案,挑着眉眼,不驯地望着沈意,“怎么现在是个阿猫阿狗的,都想在本公子眼前蹦跶蹦跶。”
“你……”沈意看着桀骜不驯的宋青衣正要怒,忽地想到什么,讥笑道:“在我面前嚣张跋扈,在主子面前不还得收起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样。”
宋青衣眸中泛寒,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在你主子心中,你我于他而言到底谁重要?”
沈意闻言,当场愣住,毋庸置疑,就现在而言,眼前这小子在主子心中的确是与众不同。
虽说主子昨日大雷霆,狠狠揍了这小子一顿。
但沈意能感觉出来,这小子来之后,竟从主子脸上看到难得笑容。
等沈意回过神来,宋青衣已经坐在书案前,拿起了笔。
待下去也是无趣,他只得怏怏不乐地离开。
宋青衣心绪不宁待在房间练着字,想起沈意刚那种嘲笑的话语,心中不由气闷。
又想到苏酥、满月三人如今应已到姑苏城,如果沈宴禾要带自己回主城,三人一时等不到自己,定是十分着急。
正在烦躁不已的时候,又听到一阵脚步声,以为又是沈意那小子,没有好气的道:“怎么,刚还没有嘲笑够,现在又过来讽刺本公子了?”
沈宴禾刚跨进房间,便听到宋青衣语气不善,见小滑头连头都没有抬,耷拉着脸,正流畅的写着字。
心中了然,定是那沈意跑过来说了一些风凉话。
把沈意传来的初始本意,是觉得沈意和小滑头性格年龄均相仿,两人一起能处得来,忽略沈意的心高气傲。
“马上把沈意喊来。”沈宴禾语气稍冷,昨日已经让沈七提点过沈意,竟不知沈意这小子分不清状况,今日不狠狠训斥一顿,怕是以后会闹出大问题。
沈七跟在沈宴禾身后,听到宋青衣说话的时候,心中就暗叫不好,沈意这小子果真没有听进去昨日的劝告。
此时听到主子的吩咐立刻应下,把手中的玉露糕放下,快走出去。
宋青衣听到沈宴禾阴沉的声音,猛地抬头,才现进来的是沈宴禾。
想到他昨日要求的十张字,自己一张都没有写完,一时有些慌张,怯怯地看着沈宴禾说:“哥,我还没有写完。”
沈宴禾看着乖巧的宋青衣,心中一软,也不在意要求他写的字是否写完,温和道:“先过来尝尝新做的玉露糕。”
宋青衣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玉露糕,倒真有些嘴馋,放下手中的毛笔,走了过去。
沈七找到沈意的时候,他正在厨房吃着剩下几块玉露糕。
见沈七着急神色,一时不解问:“你不是在主子身边?何事这么匆忙?”
沈七见他毫不知情的样子,一时情急,伸手夺下他手中的玉露糕,神情紧张地问道:“你方才是否去小公子那里说了什么?现主子要找你问话呢。”
沈意闻言,心中气急,怒吼:“那臭小子去向主子告状?我就知道这小子……”
未等沈意把话说完,沈七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四处环视一下,见无人,这才放开手,低声道:“你不要命了?让主子听到得扒你一层皮,你以为昨日是谁让我提点你的,是主子!”
沈七快被沈意气蒙,纵是沈意再犯错,也是相处几年的好兄弟,他可不想沈意被主子放弃。
沈意听了沈七的话,顿时愣住,竟是主子让提点的,那这次主子会怎么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