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且不算,如今小小年纪竟在青楼与烟花女子把酒言欢,共游相思湖。
想到这个,沈宴禾即将平静下来的脸色,又阴沉的可怕。
瞥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宋青衣,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坐都坐不好,要不要用绳子绑起来?”
正昏昏沉沉的宋青衣闻言,浑身一抖,强撑着身子坐好。
暗付道:怕是今日这关不好过,少不得要写悔过书,受一番训斥,拉去书院。
再想到苏酥几人还在姑苏城等着自己,心中一时无措。
马车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驶向郊外,最后在一所精致的宅子前停下。
本欲翌日启程的沈宴禾,见在金陵追到小滑头,上马车前便吩咐人,在金陵暂停几日。
一行十几人,住客栈并不方便,便搬到沈宴禾在各城的秘密落脚处。
马车停稳,宋青衣待沈宴禾下去之后,也强忍着昏昏欲睡的醉意,踉踉跄跄地下了马车。
最后,终支撑不住,一个趔趄,堪堪地朝着沈宴禾背上栽去。
跟在沈宴禾身旁的沈意,眼疾手快,瞬间拉扯住宋青衣的胳膊,宋青衣忽感胳膊一痛,紧皱眉头,醉意朦胧中喊了声“哥”。
沈宴禾听到宋青衣的痛喊,回身一看,沈意正紧紧抓着宋青衣的胳膊,顿时看向沈意,厉声道:“手放开。”
沈意突然被沈宴禾的怒气吓到,慌不迭地松开了手,垂头委屈的喊了一声“主子”。
宋青衣被沈意忽地松开,身子又开始往下坠。
沈宴禾见此,伸手拎着宋青衣的后襟,快步跨进宅子,走到房间,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宋青衣扔到房间床上。
“让人准备醒酒汤。”
沈意惶恐跟在后面,正觉自己委屈,忽听主子吩咐,忙应着,转身逃离沈宴禾。
一路都在腹诽:这臭小子犯错被抓回来,主子竟还让人准备醒酒汤,以前自己和兄弟们犯错,哪一次不是痛罚一顿。
怪不得方才在回来的游舫上,沈七靠近自己耳语。
说主子待小公子与众不同,定要用好的态度对待小公子。
本来自己还怪他多此一举,如今看来沈七说得倒不是虚假。
宋青衣悠悠醒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听着外间有人不停地向沈宴禾报告着各种事情,偶尔还会夹杂着几句沈宴禾深沉的声音。
他轻轻翻了个身,捏了捏额头,心中一阵烦闷。
想着等下沈宴禾要怎么对待自己,外面还有他人,定会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在外间正听沈七汇报收到各方消息的沈宴禾,听到室内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声音,当下制止沈七,冲着室内厉色道:“醒了就给我滚出来。”
正在想入非非的宋青衣听见沈宴禾不善的语气,心中黯然,果然算账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