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沈姓,不难想象沈禾的身份,如果没有猜错就他这名字也是虚的吧。
皇家的人,没有上位又有权势,让齐博之如此恭敬的人也只有最上面的那几位。
突然,宋青衣想到一个人,皇上的哥哥,宸王沈宴禾。
民间传言,当初坐上皇位的是沈宴禾,只是沈宴禾不喜宫内的尔虞我诈,便禅位让给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这皇位于谁而言并无差别。
此后沈宴禾便消失在大家的视野,只有出现了重大节日才会出现。
沈禾,沈宴禾,只差一字,早就应该想到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确实有傲的资本,怪不得齐博之恨不得把他供奉起来。
宋青衣微微皱眉,自己这是踢到了铁板上了?
听闻沈宴禾武功深不可测,那天毛小毛藏于车底的时候,自己就感受到了沈宴禾的真气外漏。
如不能和他作对便只能讨好他,到手的地图也得乖乖上交。
这个倒是无所谓,只是那幅画自己是势在必得,不能来硬的那便只能另寻他法了。
宋青衣跟着沈宴禾边走边想,一时没留意,沈宴禾突然停下了脚步,宋青衣便直直地撞在了沈宴禾硬朗的后背。
“心不在焉,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沈宴禾转过神来,语气比刚才在寿宴上要冷得多。
宋青衣知道沈宴禾刚刚是给她面子了,本就没有想着他能轻易的把这事揭过去,这不开始要秋后算帐了吗?
“哥,青衣不敢,”宋青衣略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干笑着说。
“你不敢?偷东西的人难道是别人?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别给我耍心眼。”沈宴禾的话语愈的透着几分危险。
猜到了他的身份后,宋青衣越觉得眼前的人就如同冰雪一般,带着凌冽寒意,令人不敢接近。
如今自己只能装弱扮小,等以后找机会离开这里,就算得罪干净也不怕他能找得到自己。
“哥,都是青衣的错,那天晚上,我一时玩心大起,拿走了地图,事后后悔不已,又不敢折回来,怕哥责怪青衣。”
宋青衣从小在师傅们面前,把认错当成了家常便饭,此时的他丝毫不觉得难为情,讨好认错的话张口就来。
宋青衣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抬头,便见沈宴禾一双如枯井深渊般的眼眸,直直得盯着自己。
便慌忙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双手垂在身前,局促不安地来回扣着衣角,头越的低垂,像一个犯错的孩童。
“哥,青衣以后再也不敢如此行事了。”宋青衣装成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小声地认着错。
沈宴禾看他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也不敢抬头,平时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荡然无存,内心的怒气缓和了许多。
“东西呢?”
宋青衣听沈宴禾的语气,怒火比之前消了大半,内心欣喜若狂。
面上却一副乖巧的态度,连忙把地图从怀里拿出来,双手恭敬地放到了桌子上。
“还有……”沈宴禾看他久久不动,冷笑道。
“还有?……”宋青衣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