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抬手在空中晃了两下,放在樱红的唇边小酌一口。
“今朝有酒今朝醉,宫大哥,小弟干了。”话音刚落便豪放的一饮而尽。
宫南玉一眼就瞧穿了她狡猾的小心思,看样子是猜出了自己是谁,确实机灵,便有心戏谑:“刚听闻小兄弟有断袖之癖,男女通吃,实属罕见。”
正细细品酒的宋青衣,忽听到此言,一口酒没有来得及完全吞咽下去,被呛的直咳起来,一张满脸尴尬的小脸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苏酥见状忙上前轻拍着宋青衣的背,眉间微皱:“公子,不可再喝下去了,酒多伤身。”
“你公子无事,放心,好好吃饭,”宋青衣喝了几口茶水,压下了不适,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放进了苏酥的碗中,一副毫不在意的看向宫南玉道:“人生短短数年,何不敞开心怀!”
看着宋青衣一副潇洒慵懒地望着自己,内心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按耐不住的情绪,涌在心头,闷的难受。
敞开心怀说起来何其简单,又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宫南玉在心底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宋小兄弟小小年纪,便悟透这人生哲理,实属难得。”
宋青衣酒量不算大,这会已呈微醺之感。
他白皙的脸上微犯红晕,明亮的双眸带着些许迷离,隐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放肆。
他用双手撑着桌子,微微起身,凑向宫南玉带着鎏金面具的脸,带着轻浮的语气。
“这面具下该是怎样的一张魅惑众生的脸?真想一睹俊颜。”
“公子,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吧。”苏酥心急如焚,忙起身去扶宋青衣。
宫南玉面具下的脸冷如冰,手缓缓抬起。
宋青衣感受着宫南玉的变化,醉意更深的道:“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阵陌多暖春。宫大哥,认识你是小弟的幸运。”
话音刚落,便“噗通”一声,醉卧在了桌子上,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
苏酥忙扶起了宋青衣,面无表情地朝着宫南玉点了下头,随即上了二楼。
宫南玉隐隐约约的还听见宋青衣呢喃地说着醉话。
于是,冷着脸站了起来走出了客栈。
苏酥费力的把醉酒的宋青衣扶到了床上,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颗小药丸。
刚要放进宋青衣的嘴巴里,便被宋青衣抓住了手腕,猛的一拉,跌到了床上。
一阵轻浅的笑声从宋青衣的嘴巴里出,苏酥抬眸一看,宋青衣正单手托着侧脸,笑而不语地看着自己。
“公子,你没醉?”
“本公子的酒量虽说不行,却也不是区区几口酒就可以醉的。”
宋青衣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一只手玩弄着苏酥耳额旁的一缕丝。
“那公子为何装醉?”
“嘘,小心隔墙有耳,”宋青衣用手指放在唇边,又故作神秘地说:“不装醉能这么轻松的脱身吗?你可知那人是谁?”
“谁?”
“一身红衣,脸带面具,宫南玉……你觉得他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