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样吧。
沈不渝每次来找我都是垂死挣扎,足以证明你不是单纯的要他死,还有别的条件,会是什么。
跟今生无关,而是涉及到来生,对吗。
那会是什么……我想想……来生不再相见?
谢伽月把嘴里软肉咬得血淋淋的,看来商少陵,沈不渝,再到我谢伽月,我们缠了你几辈子,要你跨过时空的长河来让一切纠葛结束在今生。
可我把全部都压在了下辈子。
这让我怎么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
谢伽月东张西望:“为什么我总感觉这里有第三个人在场。”
陈子轻说:“你神经衰弱,与其在这神经兮兮,不如挂个神经科。”
谢伽月满脸委屈:“你觉得我臆想症。”
陈子轻冷哼。
谢伽月忽然压低声音,每个字都从喉咙深处碾出,听起来有股子难以形容的诡异,他说:“是不是你也有那感觉,你什么都知道。”
陈子轻不答反问:“我知道什么?”
谢伽月眼下闪烁,要不我再掐你一次,看看电流还会不会出现,或者,试着捂死你也可以。
哈哈哈,不是吧,你有守护神?
你有守护神,怎么还让你患癌,眼睁睁看你疼?那么没用,还不如让我做你的守护神,可惜我是个凡人,成不了神。
那位一定看我极不顺眼,想杀我又杀不了,我这命可真是值钱。
这世界是不是真实的?不是吧。
高纬度,低纬度,这世界就是后者,我们都是玻璃缸里的鱼虾。
商少陵不清楚你有隐藏身份,沈不渝现了你的这个秘密,却没查出来秘密是什么。
不知道我能有怎样的收获。
谢伽月又开始哭:“一根头都没给我留,我没有念想了。”
陈子轻的精力很差,就这么在他的哭声里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焚烧的味道让陈子轻惊醒,病房窗帘拉着,扑上来的日光显得暗淡朦胧。
谢伽月手持三柱香,从他头顶扫到脚,又从他脚扫到头顶,来来回回地扫着,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此情此景大多人都会吓到,得慌,陈子轻倒是没,他只知道谢伽月又在神经。
现在应该是正午,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
谢伽月见他醒了,不慌不忙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我在给你打印记,是大师给我指点的,据说很灵。”
陈子轻一时没明白过来。
谢伽月说:“有了印记,这样到了下辈子,我就能循着味道去找你。”
陈子轻脸一抽,搁这儿熏肉呢?
“别怪我心急,你随时都会走,我怕我印记打晚了,下辈子找不到你了。”谢伽月撇断三根香,一次性地放进口中吞下去,眉眼间尽是虔诚之色。
陈子轻看得人都麻了,哪个大师说的啊,神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