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欧洲三大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多年陪跑,沃玛对盛初熠的清隽面容并不陌生。
几个常规问题,无非是问主演对影片的理解和电影节的期待,盛初熠神情闲散,懒懒笑道,“这部电影对我和夫人的意义非凡。”
“我自然希望它获奖,至于影片内容,我夫人应该更有己见。”
《归隐》还未到全球映,但因为早田太郎的恶意造谣,有不少人在唱衰,业内也不是很看好。
他清楚外界现在对影片的评价,有些话由时妩说出来,更能引起同性共鸣。
沃玛哪知道盛初熠是有意为之,内心吐槽一句滑头,将注意力转向时妩。
时妩给陌生人的感觉一向温和贞静,但在某些问题上,她又不屈从于大部分人的观点。
相比回答得客气官方的盛初熠,沃玛很快意识到这位东方美人言之有物,并不似早田太郎口中所说“虚假清高”。
该死的霓虹人果然又在放屁。
沃玛收起自己的试探。
采访渐入佳境,她提及翁烟的拍摄手法,“许多年前,翁烟导演的处女作《悬崖上的花》在威尼斯电影节展出,作为与《归隐》同类型的影片,出演了那部作品的女主演以大胆的镜头语言博得无数欣赏。”
她说的影片时妩看过,“的确十分大胆,她是我应当敬重的前辈。”
《悬崖上的花》是光与暗的碰撞,女主玄朵作为青楼官妓,身份低贱如泥。
一百二十分钟的镜头里,有整整三十分钟在大荧幕上一丝不挂。
这部电影在当年的“国际影评人周单元”中,夺得最佳艺术贡献奖。
如果入围的是主竞赛单元,只怕那一年,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女主演就要换人。
“有参与《归隐》试映的影评人将两部影片作对比,认为你如果能和那位前辈一样表现大胆,《归隐》将在柏林国际电影节的全球映上大放异彩。”
沃玛将收音话筒递到她跟前,“对此您是什么看法?”
固定机位的摄影机对着她,时妩勾起唇角,“我尊重任何一位在镜头前表现大胆的女性前辈,但我丈夫有一句话,我深以赞同。”
“每部电影都是一个故事,如果穿着齐整讲不好,那在镜头前脱光衣服就讲得好吗?”
“文艺片有裸露镜头,不知何时成了心照不宣的存在,但这只是一种故事的表达方式,不代表所有文艺片都要效仿。”
“好比《归隐》和《悬崖上的花》。”
她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如果让身为警察的向阳代替花魁玄朵,在青楼赤身裸体当众交欢,剧情逻辑上未免太过牵强,不止主演,就是观众也不能接受吧。”
“合适才是完美,我希望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向阳。”
沃玛的笔动了动,将采访记录本右上角的TBa(待定)划掉。
在欧洲三大电影节前的专访,都是奔着赌对方得奖而去,如果最终得奖的影片里没有《归隐》,这篇专访就不会出现在《m》最新一期杂志上。
但沃玛改了主意。
她喜欢这位年轻的华夏女演员对文艺片的理解和定义,就算《归隐》没有获得柏林电影节任何一个奖项,她也愿意在下下期杂志上腾开版面,以十六页大篇幅专访的待遇将它印出。
不过那样的话,访谈内容似乎还不够。
沃玛的目光落在盛初熠和时妩自始至终交叠的十指上,话锋一转,“我有一位华夏的主编朋友。”
“她告诉我,在你们华夏电影圈里,有不少结为夫妻的搭档,采访时不似我们轮流提问,而是提出一个问题,夫妻二人一起答,互相剖析对方的回复。”
沃玛想了一会,“似乎是叫……‘夫妻相性一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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