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冰凰这么说,我觉得小七很大可能就是溟溟说得那个故事里那样……”囚牛看向南溟,然后又看了睚眦,企图能从睚眦嘴里得到答案。
毕竟它们几个兄弟有一个算一个都回归幼崽期,唯独睚眦还是成兽。
睚眦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毕竟他也就听说赑屃跟大禹治水后,因治水功绩摆脱凶兽名头成了神兽,倒是没听说它背什么石碑,它当时正跟别人打架呢,没空打听,后来感知天命又出山跟着周王伐纣,就听说赑屃隐世闭关,它还想找机会去看望它,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生了那么多事呢?
所以赑屃之后的事他也不清楚,这事,恐怕只有醒来后的赑屃才清楚。
“或许吧。”睚眦不确定道。
南溟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思考:“假设真相是我说那样,那也没道理赑屃会变成如今这样吧?”
“哼,谁知道呢,没准这傻瓜也被人算计了呢?呵。”睚眦对后来的那天庭没有归属感,也没有任何信任,当初天下三分,人神兽三者共天下,而赑屃帮了大禹,按理来说功德无量,也不会有什么大劫,然而现在它神志不清,血脉全无,谁知这其中有没有那群神做了什么手脚呢?
睚眦忽然瞥向梧桐林之中那水流潺潺的泉水,闭上眼轻嗅,果然,有一丝弱水的味道,其余的皆是共工之水。
弱水加共工之水,怪不得能在此方天地经久不息,若是平常水,只怕早就被蒸了吧!
睚眦轻啧一声,暗道,果然,垃圾放在不同地方还能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听到睚眦的话,南溟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冰凰倒是听得云里雾里,虽然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它听出这几只妖兽来历不凡。
冰凰道:“你们还要去东方之曦吗?”
南溟愣了一下,回过神道:“当然!”
看着南溟迫不及待的样子,冰凰无奈道:“这倒是不巧了,东方之曦前天方才关闭秘境之门,你们若想进去,只怕还要等上一等。”
南溟对此倒是有些意外,“啊,那要等多久?”
“不用多久,后天就开了。”冰凰道。
东方之曦只有神元境能够自由出入,若其他人就得等到固定时间才能打开秘境之门。
冰凰想到这,不由看向南溟一众,察觉到它们的修为皱起眉头:“若是你们要进入东方之曦,这个修为只怕悬。”
要知道东方之曦里面的妖兽都是神元境的妖兽,故而也叫神元兽。
那可不是一般的妖兽!
而她又要坐镇梧桐林,不能离开。
所以冰凰焦虑了。
冰凰看向赑屃,赑屃的修为倒是神元兽,可是……它好像不太靠谱。
冰凰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南溟沉吟不语,若是赑屃恢复神智就好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囚牛一拍手道:“炎凤的火都能够破坏石碑的灵锁,说不定也能把赑屃的封印解除呢?”
囚牛此话一出,南溟眉头拧得更紧了:“什么封印?”
睚眦把手丛赑屃的脑袋放下来,时常挂在嘴角的笑容也没了,他冷着脸,轻笑一声:“果然又是他们!”
南溟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
囚牛叹了口气道:“我们知道为什么感应不到赑屃血脉了。”
“为啥?”南溟和兽崽们一起歪头,冰凰为了合群,也加入了。
“哼!”睚眦冷哼一声,目光越过梧桐林望向苍穹,“它的血脉被人封印了!”
囚牛又继续道:“不仅如此,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赑屃如今无法言语,只怕是灵魂也被封锁,只剩下这副壳子任由本能驱使了!而且,”睚眦咬了咬牙恨恨道,“封印它的人似乎不想让我们找到它,把赑屃的样貌都变了许多,也苍老许多!”
若不是龙龟形身负大山太典型,囚牛它们也差点没认出来赑屃。
睚眦在一旁幽幽补了一句:“他们哪有那么好心,连山都不让它背就背石碑了,要不是赑屃把石碑砸了。只怕我们也无法一眼认出吧!”
毕竟它们可不知道赑屃不背山改背石碑了!
南溟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
末了,她吞了吞口水:“那现在怎么办?”
睚眦它们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想办法。
南溟则从这些线索里反推:“他们大费周章的让你们认不出赑屃,那么是不是说,你们认出了就极有可能破除赑屃封印呢?”
冰凰插了一嘴:“既然如此,不如找炎凤借火烧烧看?”
大家深以为然,睚眦和囚牛目前没有其他办法,也同意了。
于是打算在梧桐林歇一晚,等东方之曦境门开后带赑屃一起去看看。
赑屃没有反对,默默跟在南溟她们身后,只不过在靠近那石碑时,还是皱着眉头烦躁地吼了一声。
南溟她们注意到从乱石里的石碑,又看了看石碑之中里溢出来的水,看向赑屃:“这石碑……”
“吼!”拿走!
赑屃烦死那块破石头了。
见到赑屃如此,冰凰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